杨旭阳嗯嗯嗯认同:“大哥,她没工作没能力,在欢琪抚养权这件事情上,她比你更虚啊。
你尽管赌一把,就算赌输也无所谓啊,你那么有能力,东山再起只是时间问题。”
公公思忖了片刻,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何曼琪不就是因为没把握,才耍阴招吗?
她不仁在先,就别怪他们不义在后。
不,他们可没有不义,欢琪本来就姓杨,是杨家的孙女儿。
他们把欢琪接到身边,天经地义。
“旭林,就按旭阳和庆霞说的办,你现在就回去守着,明儿一早和她谈判。”
杨旭林用力薅了把头发,目前这情况,也只有这办法了。
谁让他一时鬼迷心窍,没管住下半身!
与此同时,何曼琪再次把欢琪哄睡。
唐一亭有点犯困,赶紧去厕所用冷水洗了把脸。
何曼琪坐起来,自嘲地笑了:“一亭,我刚刚太可笑了,我真有那么一瞬间,信了啊,信他们真的悔过啊。
结果呢,他们全在演戏,都想着用苦肉计让我心软。
还说我要考虑欢琪,不能那么自私,到底是谁自私啊?
欢琪从小到大,杨旭林就没抱过几次,哪来的父爱,还让我为了孩子妥协,孩子长在这样的家才是可悲!”
何曼琪压抑着声音,就连歇斯底里都透着一股无力感。
她好恨!
“如果我也有爸爸妈妈撑腰,那该多好?”
唐一亭粗鲁地将她的脑袋按入怀里:“谁说你没爸爸妈妈撑腰,长姐如母,刚说就忘,一孕傻三年这个劲还没过去吗?”
她帮何曼琪擦眼泪:“哭吧哭吧,哭完告诉我药在哪,该吃药了。”
何曼琪顿时愣住了,也不哭了:“什么药?”
唐一亭掐着她的脸,用力将她的嘴角往上拉。
两人四目相对,唐一亭眸底宛若有暖阳,将何曼琪紧紧包裹。
“还瞒我啊,没必要,产后抑郁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何曼琪呼吸愈发粗重了,没想到第一个看穿她的,会是唐一亭。
她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不正常的呢,大概是杨旭林提出AA制之后吧。
紧接着发生了好多事,她每天又难受,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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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希望杨旭林不要那么过分,不要毁了这个家。
她开始失眠,开始掉头发,开始精神恍惚。
有一次去面试被拒,她站在马路边,看着那来往的车辆,竟无视了红灯,像行尸走肉般走了出去。
是一个路人把她拉回来,一辆红色的轿车与她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