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廊下,是在想回苏玫的屋还是去侍妾李氏的屋。说实话,他吃了点酒,心里有股子邪火欲泄,李氏虽然温柔如水,但她怀着身孕,实在不适合承受他的欢爱,那就只能往苏玫屋里去。
说起苏玫,自打上次他吵了她,二人还没见过面,想着她是个知礼贤慧的,如今定然知错了。毕竟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天,没有他,她哪里来的诰命?还在下河县那个乡下地方不知会嫁个什么人家做婆娘呢。
快要走到苏玫那里,身后突然响起女使的声音,“大人,老夫人一直说要见大人,大人既是回来了,就赶紧先去见见吧。”
阿娘要见他,沈重霖首先想到的便是,“出什么事了吗?”
那女使答,“奴婢不知,请大爷赶紧去吧。”
近日过得顺风顺水,府中也是一阵太平,阿娘突然找他干什么?难道是李氏和苏玫又闹矛盾了?沈重霖心里那点儿邪火渐渐隐淡下去,脸上浮上些许不耐烦和厌恶。都说后宅安定,大丈夫才能在前院冲锋献阵,他家到好,安静一阵子总要出点儿风波来,真不知几时能消停。
郁郁寡欢度到姜老太太院里,屋里就只得姜老夫人一人,马嬷嬷沏了茶也退去。
沈重霖请了安作了揖,吃着茶,听着姜老夫人和蔼开口,“阿娘的寿辰还有大半个月就到了,你屋里的媳妇个个贤慧知事,弟弟妹妹们也孝顺,阿娘这心里为能过上如今这日子甚是欣慰,只是你阿爹又是个没主见的,京城又大,时常见不着人,阿娘心里有桩事还请问问你的主意。”
听着阿娘的语气尚算平顺,沈重霖心里有忐忑搁于平静,放下茶碗,十分孝顺的看向姜老夫人,“阿娘有事尽管吩咐。”
姜老夫人摇摇头,一脸为难的看着沈重霖,她满心满意的大儿子,“这事儿就算阿娘吩咐,你也轻易办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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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霖心里又犯嘀咕了,“阿娘,有事直说。”
“你屋里的媳妇和你弟弟妹妹们,想给阿娘过寿辰,阿娘心里很高兴。想着你如今前程似锦,愈发出息,咱们沈家在京城总算是站稳脚根。素日里你请你饮宴吃酒的不在少数,你媳妇封了诰命也是隔三隔五收到宴请贴子,这些礼数要是不还,人家该说咱们沈家没有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