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了,这是相爷欠我的债,该还,还说相爷最好早些让我上族谱,不然我的亲生阿娘知道了,天下就要大乱了。”
肖禀坤倏地将手握紧,盯着青年,“他没告诉你你的亲生阿娘是谁?”
青年摇头,“他只说我的亲生阿娘还活着。”
当初他与梁太后的一段情,之所以会被压下去无人得知,得归功于老国丈的手段震摄能力,那件事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这才得保梁太后安然进宫并且太平了几十年。可他知道她当时的痛与恨,这要是知道这个孩子真没死还现了身,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都不出奇。
此时的肖禀坤真是将苏瑜恨到了极致,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会对一个如此后生的女人心生畏意,太不甘心,太不甘心!
“来人啊!”
肖禀坤一喊,管家立即出现在书房,去打碗清水来。
管家很快打了碗清水端进来,搁到长案上,随即恭敬的侍在一侧。
肖禀坤倏地咬破右手食指指尖,一滴红热的血滴进清水中沉入碗底,然后看着青年,“你来。”
青年也没有丝毫迟疑之色,也咬破右手食指指尖,一滴红热的血滴进清水中沉入碗底。
接着,屋子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那两滴血上。
看着那两滴本离得有些距离的血逐渐被吸引,逐渐被融合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苏瑜挺着大肚子,披着氅衣漫步在庭中消食,蝶依默默跟着她,神情有些不虞。
苏瑜问,“你在担心什么?”
蝶依也没矫情,直言道:“肖禀坤是只老狐狸,不会轻易上当,就算真有滴血认清这一环节,他又真的会认下那个私生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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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禀坤老谋深算,这样的人生性多疑。”苏瑜驻足,伸手掸掉一朵梅花上的积雪,“做戏做全套,有妻有子的安排不仅能促进百姓舆论发效,还能在一定程度上让肖禀坤打消顾虑,毕竟要是冒牌货,谁会拿妻拿子去犯险?肖禀坤能做到当朝相公,心思纯熟,处事谨慎自是不在话下,滴血认亲是最后也是最有分辨力的方式,肖禀坤必用。事先让范大夫配了加入白矾的汤药让他服下,三天之类,不论肖禀坤滴再多的血,结局都只有一种,眼前的人就是他与梁太后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