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臣下去准备。”
耿荣走后,寅国公又道:“西北的军事重地有耿荣将军可保平安,但不久前几个小国频频挑衅我端州境,虽然端州刺史孙廷梧率军击退了敌军,可端州始终是个小地方,军事薄弱,臣担心这样的进攻再多几次孙廷梧会抗不住,一旦他抗不住,万一那些小国联合北国一起进攻,后果不堪设想。”
宣祈的目光落在端州的虞图上,默了几息后说:“叫石可言进来。”
左卫营将军石可言,在先前的假皇子百日宴上与受命于皇帝陷害摄政王。事发后,他心里就一直惴惴难安,虽然做着原来的差事,但宫里诸多知道实情的将领看他的目光都透着轻蔑和诡异。
他只是奉命行事,当时心里也很犹豫,可皇命不可违,违者斩。做下这件亏心事后,他就一直等着王爷发落他,结果没等到王爷发落他,居然等到了皇帝叛国的消息,惊愕过后,他觉得自己的死期不远了。
果然,今日就是。
听说王爷寻他,他耷拉着脑袋迈过文德殿的门槛,带着惭悔和必死的决定声音洪亮,“参见王爷。”
“石将军,本王给你两万人,你随孙学雍一并前往端州待命,务必将端州守护平安。”
唉?不是要他性命?
石可言愣愣的抬头看着宣祈,皇室的人都生得龙颜凤姿,王爷的一双眸子目光沉稳,隐隐带着一股蓄势待发的锐利危险。
“石将军,你发什么呆呢?”寅国公蹙眉轻轻推了推石可言。
石可言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宣祈跟他说了什么,一时也不敢问他是不是彻底放过自己了?不过既然王爷有了命令,他也正想要历练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推辞,“是,末将领命。”
……
孙学雍今日不当值,是宫里的执事将这个消息传到孙府的。
他立即跪到祠堂里,好好给孙家祖先磕了头。看到祖母的灵位,他跪了小半个时辰才起来。
回到霞晖院,嫡妻关芯兰和阿娘余氏正神色凝重的在屋里说话。看到他进来,关芯兰强忍内心的不舍起身相迎,“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