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学士带着满腔的抑闷走了。
寅国公父子俩送到门口,回转至走廓里,寅国公言道:“你小子故意的是不是?”
萧景仁知道能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阿爹,儿子这么做可是为了朝廷着想。”
寅国公长长地叹了口气,“朝臣们都以为王爷是忧心北国进攻之事,待一切尘埃落定时才会想到登基之事,要是知道他竟是因为想堵朝中大臣们诟病他这二嫁王妃的口,如此儿戏,可是会影响王爷清誉。”
“将来或许有人会反应过来,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朝廷中哪儿有如阿爹您这般神智清明之人?”
寅国公瞪了一眼萧景仁,张了张嘴,又终是什么也没说。
且说苏瑜回到云悦馆,岳云眉立即殷勤的迎上来,她的热络里有因为诓骗苏瑜的内疚。苏瑜轻轻拍拍她的手,说,“再有这种事,直接说,看在你的份上,还是可以给世子爷一个面子的。”
感受到苏瑜并不怪责她,岳云眉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接下来便是赏绿兰,据岳云眉说,这盆绿兰请了三个花匠精心侍候,真是矜贵得令人匝舌。苏瑜仔细的赏着那盆绿兰,叶长如柳,花香清幽,的确是难得的极品,不怪人家这么宝贝。
在寅国公府逗留到大半下午,众人才散去。
回程途中,衍哥儿在苏瑜怀里睡着了。
蝶依笑道:“今日小公子和瑾公子玩儿得可高兴了,俩人就像亲兄弟似的。”
苏瑜怜笑的目光落在衍哥儿熟睡的小脸儿上,真是喜爱得心都要化了。“这样好,从小有伴,长大就不孤单。”
“这叫什么话,姑娘您还不知道吧,袁嬷嬷私下念叨姑娘几时再怀一胎呢。”
苏瑜愣了愣,随即笑开,“我又不是兔子,一窝一窝的生。而且哪那么容易就怀上了?你们也看到了,阿眉和孙娴也成婚这么久了还没动静呢。”
衍哥儿动了动,车室里的声音小了些。
想到什么,苏瑜说,“雪娇,这里离撷云楼近,你去拿几匹新到的料子送到安荣候府去,就说是我给宵哥儿做衣裳的,再替我去看看宵哥儿,侧面向阿萝打听打听那贺余是怎么回事?”
“是。”
雪娇不敢耽搁,在撷云楼门口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