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窝心的话听得宣珠心里暖暖的,跟着徐蒙转身之际,她没注意到徐蒙看向善柔离去的方向眼睛寒了又寒。
善柔将苏瑜送回小院便折返至绸缎庄子,用刀逼着掌柜交出先前苏瑜所绘的三张绣样图。
掌柜却不肯交出原图,只说:“在下画功尚可,可照图重描,不然您要是拿走了不拿回来,届时在下拿什么给刚才那姑娘交差?小店是诚信经营,一旦失了诚信,谁还肯定帮衬?姑娘你若执意不肯,这成江最是太平之地,雍王爷绝不允许在他的治下有你这般放肆之人。”
掌柜搬出了雍王爷,今日之事雍王还不知情,真要闹到他跟前肯定讨不了好,还会带累王爷的贤名。
照图重描,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她收了刀,让掌柜当着她的面将苏瑜所绘的三幅绣样图重新画了一遍,她再三确定无一不妥才折身走出店门。
掌柜看着善柔离去的背影,眼神愈发的沉寂,伙计靠过来说:“掌柜的,这姑娘来者不善啊!”
“你记住,最近倘或是有人来打听咱们铺子的情况,就按我方才教你的说。”
掌柜脸色严肃,伙计也不敢大意,“是,小的明白。”
善柔拿着三幅绣图样虽是离开了绸缎铺子,但这毕竟是苏瑜接触过与有人过交谈的地方,她丝毫不敢大意,于是左右邻里街坊都去做了调查,实在没发现异常这才放心回到雍王府。
深冬的天气,例来冷风萧瑟。
雍王刚与蒋成儒说完话,善柔便走到他面前,主动交待了今日她曾带苏瑜上街之事。
雍王并未有什么诧异的地方,苏瑜能如此安分的呆在那座小院,已经在他的意料之外了。人都有脾气,在一个地方被困久了,谁都想透透气,“无妨,在你们的监视下偶尔出去放放风也不是不可以。但也不能让她登鼻子上脸,觉得咱们有求必应,她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和处境。”
善柔点点头,递上三张绣图样,“这便是那三幅绣图样儿,奴婢不放心,让那掌柜当着面重新画的,在确定万无一失后才拿回来给王爷看的。”
“你谨慎是好事,那铺子是她选的?”雍王边看手里的图样儿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