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很想说方才发现的那个地窖里的人肯定才是细作,二姑爷您何必这么认真呢?
但主子下令他们不敢不听,怀着满心的忐忑和抗拒,两个侍卫跟着徐蒙迈进了屋。
屋里的情况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严重,虽然能一目了然屋中布置,知道无处可藏人,但内心的恐惧还是支配得他们浑身难受。空气里弥漫着厚重的药味儿,恶心得他们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强忍着不适往床上看去,突然见床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猛地趴在床沿上吐着黑水儿,两个侍候惊得手脚发凉,站在门口不敢动。
这时,令他们得到解脱的声音响起。
徐蒙说,“你们二位既然已经看过了,就出去等着吧,待我看仔细了就出来。”
“是是是。”两个侍卫忙不迟疑的往外退。
院里的冯氏和小斑爷王升见到两个侍卫惊慌失措的出来,主动上前,“二位官爷辛苦了,肯定被吓着了吧,走,小的带二位到前头去吃口热酒暖暖胃,压压惊。”
两人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等到院里没了动静,苏瑜喘了几口粗气,坐在床上,将脸上的头发整理到耳背后,毫不避晦的露出了那张徐蒙迫切想要见到的平凡脸。
徐蒙站在那里一时间竟有些无所适从,对方明明是个姑娘家,而且所龄比他小,但那双清澈泛着幽光的眼睛却不容他小觑。
“你到底是谁?”
苏瑜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日你与你夫人一起上街在绸缎铺外碰到我,是巧合吗?”
说话的女子声音低沉,却似透着无尽的穿透力,徐蒙没有隐瞒,“实不相瞒,家父乃通阳府徐元铮,先前他让我到雍王府注意异常,我无意中听到善柔与一个叫小桃的女使对话,知道了善柔要带一个人去绸缎铺子,所以那日我借口带内人出街,这才有了与你的偶遇。”
宣祈对徐元铮的人品很是信服,想来他的儿子也错不了,可是,“你是雍王爷的二女婿?”
“正是。”看着她眼里的质疑,又由于时间紧迫,他连想知道对方身份的时间都来不及,“这次我来到成江,是受人所托查找姑娘你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