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依往前走了一步,拦在了他与苏瑜之间。
南宫鹤哪会把一个身板娇小的女使放在眼里,他的眼里只有苏瑜,“不想你的女使弃了性命,就让她滚开。”
苏瑜没说话,那副沉寂的颜容徒然笑若妍花,“南宫大将军,本宫最后告诫你一句,不要看不起女人。”
正待南宫鹤欲细嚼苏瑜这话是何用意时,挡在她面前的女使赫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袭来,等到他彻底反应过来,一柄匕首早已插进先前被刘融刺破的盔甲之中没入他的身体。
南宫鹤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看没入自己胸膛的匕首,左手上的另一个流星锤也随之掉到地上,
见他还有力气转眼珠子,蝶依瞬间抽出匕手复又再插进去。
血溅在了蝶依的脸上,脖子上,衣襟上,被血染红的眼睛,就像两轮血月,冷寂的毫无生气。
南宫鹤终于跪在地上。
他跪下的那一刻,整个杨山隘似乎静若死魂的大海。
刘融瞠目结舌的看着南宫鹤跪在地上的背影,惊愕得嘴巴合不上。
徐瑛连爬带跑的去到徐蒙身边,脱下自己的外裳堵住弟弟涌血不止的断臂伤口。而他怀里的弟弟,仿佛连痛都忘了,怔怔的看向小山丘的方向。
在确定南宫鹤必死无疑后,蝶依松开手,转身走回苏瑜身边。
苏瑜抽出袖中的巾帕递给蝶依,示意她擦擦脸上脸,随后自己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往前走了两步,“南宫鹤,耗子但凡嚣张,身边一定有个可能避猫的洞。同样道理,人但凡嚣张,身边也得有所依仗。可你呢,败就败在嚣张之余,没想过引你前来送死的这个局是谁设的。”
“是……你……。”
南宫鹤此刻满口血,他拼尽最后的力气,也只说出这两个字。
然后,他人命,永永远远的交待在这杨山隘。
苏瑜将头轻轻一仰,仿佛想看血雾升了多高,她看到的却是血雾与无垠天际的残阳成了一色。
“南宫鹤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