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荣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衍哥哥,晗哥哥,疑惑的视线淡淡落到一旁的阿萝身上。
阿萝说:“不久前公子爷随郡主出了一趟府,和宫里的贵人去城外的庄子上住了几日。”
耿荣面色一僵,随即反应过来宵哥儿嘴里的‘衍哥哥、晗哥哥’是谁了。
皇子何等尊贵,历朝历待皇子出宫哪次不是敲锣打鼓,护卫重重,就这样毫无动静的带出宫去玩,只怕也只有宫里那位做得出来。而且听宵哥儿叫‘衍哥哥、晗哥哥’叫得这样顺口,想来关系匪浅,这在宵哥儿的前程上,肯定是有大助益了。
“那宵哥儿就努力,将来考个状元好不好?”
“什么是状元,阿爹?”
“状元就是大唐天下学问最好的人。”耿荣一边轻轻摸着宵哥儿的头发,一边带着慈父的柔心解释。
……
宋春花这几日颇为忧虑,事情要从几日前说起。
一日媒人突然造访,说是给她物色了一门好亲事,是她期待中人品贵重、家业有成的人户,偏偏后来听说这人户是嫂嫂给她寻的,这个消息就像是好好一锅稀饭里掉进一粒耗子屎,吃下去恶心,倒了又可惜。
于是她悄悄出门去打听,才知道对方家境富是富,但是个庶子,还是个姥姥不疼,亲爹不爱的庶子,她这要是嫁过去,手里拽不到银子不说,恐怕连多说句话都会被训没规矩吧。于是很是抵触,找到阿娘和哥哥想回拒这门亲事。哥哥倒对她这妹妹还有一丝心疼,阿娘却咬定了牙关就是不松口。
又坐在天井唉声叹气好一阵,心里越想越不如意。她可不想自己一辈子活得憋憋屈屈,连句做主的话都说不起。不行,这事还得去求阿娘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