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敬茶,苏盼也极尽规矩礼数,还有一点让穆氏满意的是她将随嫁过来的仆妇使役都安置在了东水井那边的宅子里,身边只留了一个水仙和一个陪嫁仆妇服侍,按她的话说是汪家是己家,这不正是已清楚自己立场的证明么?
五月十六那日,送亲的队伍回到了京城。
管事仆妇向杨氏作了禀报后,又递给杨氏一封信。
看着纸上的蝇头小楷,杨氏赞苏盼的字迹有进步,然后看清书信的内容,无非是些她在扬州一切安好,请父母大人注意身体等等词言。
苏宗耀长长的叹了口气,“要是怜姐儿能像盼姐儿这样懂事,何至于将自己弄得如厮境地?”
“怜姑奶奶之事还是不要让盼姐儿知道得好。”杨氏说。
苏宗耀很明白杨氏的意思,沉默着点头。
而苏瑜那里,前些日子困扰着她的事也终于有了答案,原来是北国要派人来和亲。简单‘和产’两个字,苏瑜却从中读到太多问题,不怪宣祈觉着麻烦。好在宣祈也是有法子的,略施手段就阻止了北国想到大唐来滋生的阴谋。
可北国对于和亲一事始终没有妥协,五年后,北国的和亲使团还是踏上了来大唐的路。
那时晗哥儿已经长大了,成了一个风姿潇洒的翩翩美少年,虽然是质子,但他在大唐皇帝和皇后心中颇有份量,也促使朝中不少大臣愿意将女儿嫁进他的府里去。
“晗哥儿已经十五了,今儿下午收到永恩伯府递来的贴子,说是明儿要带着他家的三姑娘进宫来给我请安,陛下可知这其中的用意?”
宣祈哪儿有不明白的,他目光浅柔的看向苏瑜,“阿晗的归宿不在大唐,他自己的终身自己做主,当然若这其中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