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德倒是问了句,“我大嫂嫂在不在府里?”
“太太已经回来了。”
沈重德耸了耸眉,往里走去,绕过影壁后寻了个女使通报苏玫。
苏玫正醉得厉害,一听沈重德来了,手里的酒瓶子猛地砸到女使脚边,使出浑身力气吼道:“让他滚,让他滚。”
女使吓了大跳,赶忙回复沈重德,“太太喝多了,今日不能再二爷,二爷请回吧。”
而在沈重德眼里,女使的话是推词,是苏玫不想见他的借口。他一把推开女使,“她不来见爷,爷去见她。”
女使本想上前阻拦,可一想到苏玫极有可能发酒疯伤到自己,就止了步。
沈重德一进寝院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色,心道:还真是在喝酒?
站到门口往里探头,先是看到有一地碎瓷片,然后苏玫靠在桌子上,手里拿着杯子往嘴里灌酒,边灌边吐着醉话,“都欺负我,都欺负我,你们都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下地狱。”
沈重德回头左右望了望,迈过门槛,笑道:“大嫂嫂,这是在哪儿受委屈啦?”
这世间只有沈重德会喊她‘大嫂嫂’,苏玫看清来人的嘴脸,满眼的厌恶和不悦,“不是让你滚出去吗?你进来干什么?”
“大嫂嫂让我滚,我还以为是大嫂嫂不想见我胡诌的托词,没想到大嫂嫂真是喝醉了。”沈重德非但没走,反而越来越往里走。
苏玫冷瞥着他,看他的影子带着重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干什么?我告诉你,当年你要的都给你了,我这里再没有你想要的东西,识相的就赶紧走,否则下次我就让人把你打出去。”
沈重德在京城立足这几年,除了不能惹不敢惹的,什么甜头他都吃过了,所以家产才败得这么快。此时看着眼前苏玫眼下两坨桃红,就知道她是真的醉得厉害。于是,他想趁着苏玫酒醉,是不是可以得到些什么。“嫂嫂何必如此绝情,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住口,谁跟你‘咱们’‘咱们’?自从你哥哥死后就分了家了,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滚,现在就滚。”苏玫说到激动处,站起身摇摇晃晃想将沈重德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