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过分紧张,派人盯牢培英宫便是。”
苏瑜往里挪了挪,给宣祈腾了个位置,后者长臂一伸将人揽了个满怀,又说起了另一桩事,“晗哥儿出宫建府的事缓缓,既然南宫世显下了这么一步棋,接下来再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曾说过,晗哥儿如今长大,又曾是北国太子的独嫡子,身份尊贵在所有北国王室人员之上,是所有不安于室之人的灭口对象,此番北国来使,除了来探虚实,会不会暗中对晗哥儿不利?”
宣祈有打算,也不想提出来让苏瑜担忧,“你不困么?该睡觉了。”
“睡什么睡,说正事呢。”苏瑜起身看着宣祈,作势有些恼了,“你不想说给我听是不是?”
“你呀,好吧,我慢慢说给你听……。”
……
且说雪娇领命去黄国公府探访苏怜的消息,苏盼出宫后未归汪家而是直接将马车停在黄国公府附近的巷口。每隔一小会儿她都要撩开车帘往外看看,倒是见着不少归家的行人,就是不见雪娇的踪影。
苏盼等得焦急万分,苏怜伤得那么重,她真怕雪娇探来的消息不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着大街上的行人日渐少却,终于有人扣响了车扉。
苏盼撩帘,见着雪娇,立即请她进车室,“怎么样了?你见着怜姐姐了么?”
雪娇点点头,神色却不大对劲儿,“盼姑娘,怜姑娘被关在柴房里,浑身血污无人清理,黄国公府的人不仅未请大夫,连口水都没给怜姑娘饮用的样子。奴婢在屋顶揭了瓦往里看,柴房中那张破桌子上一粒呈豆大的油灯亮着,怜姑娘的气息也很弱,柴房的门一直开着,院子里守着好几个粗使婆子,这样下去,恐怕拖不了多久人就没了。”
苏盼错愕捂嘴,她知道雪娇没必要危言耸听,只是苏怜的惨状,让她一时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