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肯定被吓坏了。”苏瑜面无表情,心绪烦闷的说了一句。“让人时刻盯着,告诉盼姐儿,有什么需要直接往宫里递话便是。”
直接往宫里递话?苏盼如今留在黄国公府,她要是往宫里递话,那黄国公府岂不是就知道她不会坐视不管苏怜的事?届时又不知要生出多少事来,好么?
蝶依和雪娇还有袁嬷嬷都相互望了望,大家都心有顾虑,可姑娘既然有了决定,她们好好当差便是。
彼时的黄国公府,成哥儿的屋里守着不少人,离得最近的曾夫人老夫妻两个,李宴站在郑御医右边,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成哥儿。那小小的孩子此时脸色腊黄间又有青白之色,浑身哆嗦个不停,眼睛是睁开的,却只望着一个方向瞪如铜铃,怎么也不敢眨眼。
郑御医抽回搭脉的走,脸色沉重往外间去。
曾氏示意女使好生照看,自己则随丈夫和儿子一并去外间听郑御医的吩咐。
“老夫医治那么多的小儿惊惧之症,从未见谁家小儿惊惧之症恼火至此的?他到底受了什么大惊吓?”
郑御医的本意是想了解病因起因,有助于他用药或是施针治疗。
曾夫人捂着脸只顾哭,半个字吐不出来,李三老爷道:“昨日孙子跟着媳妇出去逛街,被贼徒所掳。”
郑御医脸色微变,实则心里是有些不大相信的。这些年京城的治安从未听说过什么大案发生,遑论哪里就突然冒出贼徒来了?还是劫黄国公府的亲眷,不要命了么?然后他便想到或许是黄国公府有什么不宜向外人道的秘辛,也不再深问,“老夫先用药,开些去惊散试试,让孩子先好好睡上一觉,睡来若是无事便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