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手里的阿胶,想到大房这三个嫂嫂,最初的孙氏,那也是个极能容得人的,可惜年那时的她轻气势,妒忌孙家有钱有权,不仅处处刁难还总爱到老太太跟前去挑拔是非,弄得妯娌之间关系很烂。何氏就不必提了,她们是针尖对麦芒。又来到这个杨氏,她也抱着不该有的心思出了多回损招,再见面依然端着贤惠大度的态度面对她,这一刻陈氏又恨又悔,真真的无地自容。
进宫请安时,杨氏将苏玫早产之事告诉了苏瑜。
只是一想到苏玫这辈子竟生下了沈重德的孩子,苏瑜就觉得可笑又荒唐。
“如此说来,沈重德对苏玫还没死心,竟派人守在二房府外?”想想又觉得沈重德是干得出来这事的。
杨氏落后苏瑜半步,跟着她走在御花园的青石子小路上,“听陈氏讲,沈重德不敢上门滋扰,但就像狗皮膏药似的守在二房府外,但凡二房的马车出行,势必都会跟随。我瞧着她委实为玫姑奶奶身子操心,才让她坐大房的马车出城去看看女儿和外孙。”
三月了,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园子里花丛簇簇,青草依依,入目全是盎然生机。
苏瑜很清楚沈重德的为人,这辈子除非苏玫到死不露面,否则沈重德是不可能放过她的。何况二人之间现在不仅存在着旧账,还有个活生生的孩子。
“二婶母可有说苏玫到底在哪里落脚?”
杨氏道:“这倒不曾说,我也不曾刻意去问。”
对于这些方面,陈氏例来很机警。
二人走到御湖边,湖岸边的垂柳都抽着绿芽,很是鲜嫩的样子。
“那送二婶母出府的马车回来了么?”
“昨夜未归,先前我进宫时倒看到他回来了,也未来得及细问。”杨氏答道。
“来回一日的功夫,料想苏玫定居的地方也不会离京城太远。”她不仅了解沈重德,苏玫什么人她也很清楚。遥记得那一世苏玫为到京城享受荣华富贵,在沈重霖面前什么戏没演过?这辈子就算沈重霖先死了,她卖尽了沈家的产业,也不会舍得离京城的繁华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