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时候,苏瑜和宣祈坐在曾经一起坐过的草棚下煮梅茶,望着不远处几个孩子高兴的玩乐声,苏瑜也忍不住被感染,“瞧,孩子们玩儿得有多高兴啊!”
宣祈啖了一口茶,梅香扑鼻,揶揄道:“当年也是在这里,同样的位置,我想留下,你却句句不离赶我走,可还记得?”
怎么会忘?苏瑜轻轻笑道:“自是记得的,那时我只想着自立门户,便不想与外男有过多牵扯,何况对外说的话,我到底是寄养在外祖母名下的,总不能往孙家人脸上抹黑,当然要赶紧将你赶走了。”
“幸得我脸皮厚,真要被你赶走了,哪里今日这番情形?”
瞧瞧这话说的,脸皮厚几时还成优点了?
苏瑜深吸了口气,山间寒凉的气息入鼻,让人的头脑异常清醒,“说起来这些旧事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一样。”
宣祈同样感慨,伸手握着苏瑜的手,彼此深情互望,仿佛天地上所有的颜色和气息都变得温柔。
远处正在打雪仗的瀚哥儿看到了这边的情形,对衍哥儿和昭姐儿掳了掳嘴,“瞧见没,都不小了还这么么腻歪。”
“你个小小的人儿懂什么?这叫恩爱夫妻,情深不移知道吗?”
瀚哥儿不怀好意的看着衍哥儿,“说起来太子哥哥你也快议亲了,也不知道那燕国公主是何模样,我记得先前母后问父皇要那燕国公主的画相来着,你见过了吗?”
没见过,他才不会主动去问这事,整得像他是很期待似的,他可是大唐的储君,储君就该沉得住气,怎么能叫这些肖小之事惹人笑话?
昭姐儿喘了口气,说,“我见到了,样子很好看,就是不知道真人会是怎么样的。那画相就在阿娘的屋里,瀚哥哥,你要是想知道那燕国公主长什么样,可以去看看。”
“那我晚点儿去瞧。”应完昭姐儿的话,瀚哥儿又问衍哥儿,“你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