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害怕自家大老爷去找她麻烦,特意来示好了?
钱氏刚想得瑟,徒然就听那婆子说:“夫人,这是东西我们夫人原是不想收的,可这又是秦老夫人所赐,正所谓长者赐不能辞,这才勉强收下。今日偶然得知贵府有喜事,幸姑娘即将得一佳婿,我们夫人喜不自胜,特意吩咐奴婢把这些东西寻摸出来送回来,就算是我们夫人给幸姑娘做的添妆。”
他们两口子想与永宁伯府结亲这事连家里老太太都瞒着,商量这事时怕家里老太太的眼线多,都是出府去商量的,幸姐儿又一直与他们在一起,不可能自己拿出去乱说,那杨氏是怎么知道的?
钱氏惊出一身冷汗,警惕的看着那婆子,“你们夫人这么好心,是憋着什么坏呢?”
那婆子唇角抽了抽,这个钱氏说话也未免太过直白了,“我们夫人好歹也是幸姑娘的长辈,这些添妆都是她对幸姑娘的疼爱,夫人您要这么说,就太伤我们夫人的心了。再说了,幸姑娘将来的夫郎可是永宁伯府的公子爷,那可是多少闺阁女子都盯着的东
床快婿,我们夫人是真为幸姑娘高兴。”
那婆子这番话说完,钱氏算是明白过来了。杨氏哪里是好心送什么添妆,是命人过来敲打她呢。真要敢到国丈府去找她或是找珍姐儿的麻烦,永宁伯府的亲事就别想成。
钱氏害怕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个绝好的亲事对象,绝不能被杨氏给毁了。
她立即换了一副亲睦的表情对那婆子说:“回去告诉你家夫人,就说这事成不成还不一定呢,在事情成之前还请你家夫人嘴下留情,就不必到处张扬了。事情真要是成了,定不会少了她的那杯喜酒。”
挺识时务,那婆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婆子走后,钱氏脸上的笑立即垮塌下去,迅速回屋见到海明忠说了这事。
海明忠恼得气都喘粗了,他紧紧的拽着拳头,对杨氏恨得咬牙切齿,“她怎么知道这事呢?咱们都没对外说过呀?”
钱氏也继续疑惑,“是啊,咱们可是连老太太都瞒着呢。”
徒然想到中午在芙蓉楼吃饭,她惊道:“莫不是在芙蓉楼里说话时被她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