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着走着,怎么隐约听见有人在哭?
原是没理的,可是又走了几步,的确是听到有人在哭啊!
他是吃了酒,但今日这酒量还不至于让他醉到会产生幻觉。
左顾右看,顺着哭声寻摸过去,只见一个蓝衣妇人正蹲靠着假山低声抽泣。因为是侧身对着他,他便十分好奇这妇人是谁,于是走到其正面,也只觉得这妇人眼熟,一时想不起来
到底在哪里见过。
妇人一抬眼,见着他先是惊恐的退了退,可她退无可退,然后缓缓起身朝他福了福,“见过二哥哥。”
竟叫他二哥哥?贺余此刻实在想不起这人是谁,“你叫我二哥哥,我也瞧着你面善,不知娘子是……?”
贺余这浑蛋竟不记得她了,沈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开始了她的表演,“二哥哥,我是平哥儿媳妇啊!”
平哥儿媳妇,贺余总算想起眼前的妇人是谁了,贺宏平的媳妇。
贺余连忙朝她作了一揖,“原来是弟妹啊,你不是一直称病不出的吗?怎么会在这儿?”
什么称病不出,全是苗氏和封氏那两个贱人不喜她的托辞。也许是怕声音大了惹人注意,沈莹的声音又小又软,“二哥哥有所不知,我的身子并未有什么不好,只是二位嫂嫂一直不愿意我出来见人,这才散播说我身子不爽,让我在院儿里养病不出。今儿府里这般热闹,我实在是想出来凑凑热闹,可是白天二嫂嫂特意去院儿里警告我不让我出来,我只得晚上出来,可是晚上人都散了,戏也散了,我出来什么也没见着,心里失落得很,这才没忍住避在这里哭了起来。”
贺余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委屈,也彻底想起了贺宏平这个寡居在伯府的孀妻。除了她刚进府的时候见过一面之后,其余关于沈氏的消息都是从封氏那里听说了,但封氏不仅说得少,说的
还全都不是好。所以对于这个弟妹,贺余并未有什么关注。
此时见着了,她身姿纤瘦,虽然上了一点年纪,但瞧着还是很有味道的。特别是她是贺宏平的孀妻,守了这么些年的寡……。想到这里,贺余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就开始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