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金香楼,阮师爷一暴露就被钦差大人给砍了脑袋,他们人多势众,属下根本做不了什么反抗就被控制住了。钦差大人愿意留属下一命,就是想让属下带着朝廷驻军攻打镜儿山。原本属下是想找机会逃出来回到镜儿山,可是钦差大人很精,属下根本找不到任何机会。惟一的机会就是今日带着朝廷驻军来攻打镜儿山,属下好不容易才趁乱逃出来见大当家和二当家。”
看见王捕头言辞恳切,大鹰也没理由再怀疑什么,伸手将他扶起来,问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我问你,当日阮师爷是怎么暴露的?”
“那日金姐派人到衙门报信,说金香楼有人滋事,师爷便带着属下去了,可是话还没说几句,钦差大人就亲口说出一阮师爷与咱们镜儿山有关,钦差大人还逼迫阮师爷叛变,可是阮师爷宁死不从,这才被砍了脑袋。”
王捕头真情流露,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的表情自然动容了大鹰以及在场的所有山匪,认为阮师爷是条汉子。
“你是假的叛变,那姜玉痴呢?”
娄啸问。
王捕头道:“姜玉痴贪生怕死,那日金香楼祸出,他为了个小贱人当场就叛变了,之后镜儿山得到的消息全都是经过姜玉痴的手送来的,而这些消息的内容全都是钦差大人安排的。”
说到这里,王捕头不禁绝望的低下了头。
大鹰握刀的手咯咯作响,虽然知道自己被钦差大人给算计了,但亲耳听到这些话还是难以接受。
“殷管事如何了?”
提到殷管事,王捕头轻轻沮丧的摇了摇头,“钦差大人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殷管事进城的事,然后就把姜玉痴叫去了,姜玉痴就把殷管事的一切都交待了。钦差大人派去抓殷管事的副将已经将他验明正身,这会子正被五花大绑在牢里呢,约莫等镜儿山的事情结束,殷管事的死期也就到了。”
大鹰和娄啸面面相觑,眼里皆是疑惑,王捕头则点中要点,“大当家,二当家,咱们山里有内鬼,而且就是朝廷驻军的内鬼,不然钦差大人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山里的匪徒们都是遭了罪前来投奔的,答应入山之前他也是派人查过这些人的底细的,怎么可能有内鬼?娄啸头一个就反驳道:“咱们山里的弟兄都是过命的,不可能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