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嬷嬷到底没说出大老爷中毒的事,担心他知道后受不住打击再背过气去。
南文渊也将麻嬷嬷这句话放在心上,他靠在床头有气无力,“昨夜笙姐儿告诉我,她要为诗姐儿报仇。她要把许姨娘送进衙门,要搅黄诺姐儿与京城韩家的婚事。可是她遇事太冲动,只怕她刚露出头苗,就会被许姨娘和二房吃干抹净。”
麻嬷嬷捂心惊胆颤的胸口,“诗姑娘与笙姑娘姐妹情深,她怎会不替她报仇?可大老爷说得对,笙姑娘只身单薄,哪里会是许姨娘和二房的对手。”
“请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做件事,我周围到处都是许姨娘的眼睛,一会儿诗姐儿出殡,你拿着信物去找一个人。”
……
孝是南笙和南才一起戴的,棺材走过长街时,南笙甚至还能听到百姓的议论声。
都是些不堪的议论声。
到底是亲姐弟,南才在墓前痛哭了一场,南笙搂着他小小的肩膀,一想到自己离开前若不把家里的烂事给解决掉,谁来给才哥儿真正的庇护?
在回程的途中,姐弟俩走在最后面,南才牵着南笙的手,说:“笙姐姐,我不想留在家里。”
南才很胖,他走得很慢。
但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南笙很吃惊,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南才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有肉吃,有觉睡,与鸡鸣就要被叫起读书的南俊相比,日子简直不要好过太多。
“为什么?”
“我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