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风很遗憾的摇了摇头,“她只想着能让殿下拿着这张纸惩恶扬善,哪里知道这世道还有人心险恶一说?”
“你怎么不提醒她?”
颜末问。
贺风瞪了一眼颜末,那目光就像看着一个傻瓜,“我提醒她什么?她要是动作太过不就引人怀疑了?这张契约至少还证明了一件事,在买卖税粮这件事情上,的确存在着官商勾结。南家粮铺的邵掌柜与之接洽的正是知府衙门的人,属下派人偷偷跟着,消息经由一个叫老扇子的人进了沙坪县的县衙。”
“这几日在驿馆住着,我也不问政事,黄大人又接下这么大的单子,肯定巴心不得我这钦差大人赶紧离开沙坪县吧。”
一想到沙坪县令在他面前卑躬曲膝的模样,宣瀚就忍不住冷嘲热讽。
“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知府都下水了,那知州呢?”
宣瀚这话像是在问贺风,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贺风和颜末都沉默了,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不好下判断。宣瀚敲着桌面的指头敲着敲着就停了,他准备正面接触这个黄县令了。
次日一早宣瀚带着钦差卫队去了县衙公干,昭姐儿实在是无聊,再一次带着碧青和碧罗出门逛待。原本好好的时光,都因为一个插曲,让碧青的心情再一次跌入深谷。
那是她们站在一个胭脂摊儿前买胭脂,昭姐儿没选中,碧罗指着不远处脸上卖胭脂水粉的铺子,二人就往铺子里去,碧青还是愿意看这小摊上的胭脂。在她看来都没什么不同,但怎么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