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知州姓楚。”
尽管有宣瀚提姓,但南笙还是想不起来自己身边亲近的人有姓这个姓的,“你说明白些。”
“本殿下还以为你有多关心南诺呢,还是你把她给忘了?”
猛地,一个熟悉的人名从她脑海里划过。
楚心柔,是楚心柔,“你是说楚心柔,我依希记得这个同时与南诺嫁进镇国公府的平妻的父亲好像就是凉州知州,竟是真的?”
宣瀚微微点头,“没想到吧,倒卖税粮这样的事竟与凉州知州有关系。”
的确难以想象,南笙微微吸了口凉气,同时倒出满腔疑惑,“凉州虽与章州隔壁,但毕竟是两个不同的州县,这章州知州怎么与凉州知州给扯上关系了?而且还干出如此欺瞒朝廷的大错,他们就不怕被彼此牵连吗?”
“刚刚才查到的消息,章州知州付荣的弟弟付强,妻早逝,娶了凉州知州楚惊虹的庶妹做续弦。”
“这么说他们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南笙又轻轻叹了口气,“你说这叫不叫官官相护。”
宣瀚没作声,只是辱角掀起一抹森冷的笑意。
刚过午时,钦差卫队进了章州府城,知州会荣率衙属众人在衙前相迎。
本该衣着正式的宣瀚并未着钦差制服,他穿着一身随意的宝蓝色直裰长衫,外罩了件紫色的复纹薄氅,撩帘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望着跪了一地的人头。
“臣章州知州付荣率衙属众人跪拜钦差大人。”
付荣年纪也不大,正值奔前程的壮年时候,宣瀚走下马车,意味不明的笑着说了句:“诸卿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