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吃醋啦?”
南笙当然不肯承认,情急之下便想了个旁的理由搪塞过去,“我可没空吃醋,我是因为今日碰到了许承孝和南俊,知道了他们私底下做了那些勾当,心里烦燥得很。”
许承孝和南俊,南笙不提,宣瀚都要险些把这二人给忘掉了,他饶有兴趣的坐到南笙对面,“怎么,你都离开南家坝这么久了,那对舅甥还能给你添上堵?”
她本不是要真的提及许承孝和南俊,但既然宣瀚提起来了,她又不免真的想找个人聊聊天,“我家那些破事你先也是知情的,靠着你给的药,我阿爹的身体明眼看着是一天好过一日,但这也终究不是长远之际,我知道他是想家中子孙有出息的,可他一片纯然肺腑的苦心并不见得有多少人愿意领受。
“离开京城之前我收到家中来信,说才哥儿的身子瘦了许多,练起武来也熟练了不少,又在父亲的教养下习了不少课业,真正的将他往南家大房继承人方向引领。可南雅和南俊却是不省心的,对于许姨娘被关在大牢之事耿耿于怀,他们的祖母也从未死过心不将许姨娘从牢里救出来。”
说到这里,宣瀚忍不住插了句话,“许姨娘可是去坐牢,许家老太太以为许姨娘是被困在南家么?想想法子就能离开的?”
谁说不是呢,南笙轻轻喟叹了一句,“你是个局外人,观事清明,可那些局中人总觉得有旁人左道可以用,这不,南雅姐弟俩支起了损招。在许姨娘入狱之后,父亲担心许家人作崇,将南雅和南俊看得极严,但还是让南雅那丫头找到空子,她也不知怎么就与许家联系上了,让南俊跟许承孝离开了南家坝,也不说南俊被绑架了,只说只要让阿爹到县衙里去说情,南俊才回南家,否则南家什么时候能把许姨娘救出来,他就什么时候再回南家,反正许家是养得起南俊的。”
宣瀚眼中流露出些许精光,“如此说来,你父亲并不知道南俊和许承孝在章州?”
南笙摇摇头,但又不敢确定,“要是知道,不早找来了,南俊真要荒废了学业,父亲也是要为难的。”
“但也不能否认你父亲对南俊死了心,不敢你这个庶出的弟弟了?”
南笙不答话,南俊再不孝,到底是流着南家的血,现在只是为达目的离家出走罢了,又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父亲能轻易放弃他?
打心眼儿里南笙是愿意南俊和南雅都消失在南家才好,那个家本来就是她和弟弟的,要不是许姨娘自荐枕席,哪里有南雅和南俊什么事儿?现在自己到大牢里去蹲着了,她在外头的子女还要给南家找不痛快,南笙想想就焦燥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