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你怎么恃强凌弱啊,我只是进来给老伴买个菜带回去,并未有影响到你啊!”
老者瘫坐在地上,仰起头,一脸的困惑和惧怕,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你个老不死的,还知道恃强凌弱啊,可你哪只眼睛看着我欺负你了,分明是你把汤汁都洒在我衣衫上了,我这件衣衫可是价值三十两银子,你今日要是不赔钱,就别想善了。”
三十两银子!
天呐,他到哪里去弄这三十两银子?老者闻言,脸色煞时就白了。
酒楼的掌柜出来打圆场,毕竟现在这么多客人还在用膳呢,影响实在是不好,“柳公子,柳公子,你看看这老人家,他哪里来的三十两银子赔给您?不若你就行行好,不要跟他一般计较了。”
柳公子把眼一斜,明显不是善茬儿,“杨掌柜,要是本公子爷没记错的话,这刚刚撒在地上的菜是你们淮阳楼的名菜品八珍吧,那可是值十两银子的,他既然买得起品八珍,那就赔得了本公子爷三十两银子。”
“不是,不是。”老者连连摆手,“我没有那么多银子赔你,真的没有,这十两银子可是小老儿的全部身家,真的没有多余的银子啊!”
他的声音很慌很乱,生怕柳公子不信他的话。
“柳公子,我看他说的不是假话,瞧瞧他的穿戴,真有三十两银子,何必穿得这样寒酸。”
杨掌柜极力赔着笑,为老者发声,他是真的不想把事情给闹大了啊,毕竟在观泽县城谁不知道柳文权柳公子是富户刘老爷家的嫡亲姑爷,仗着有财有势,谁也得罪不起。
从昨日开始,家里因为刘儒的事儿人心惶惶,岳父大人莫名的发脾气,连着他也跟着触霉头,这才出门来寻欢作乐,释放释放心情,没想到竟被人弄脏了衣衫,实在是晦气。
看着地上散落的品八珍,以及老者可怜惊恐的模样,他瞬间起了个恶趣味,兴许能让他心情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