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是自家亲戚,可哪儿有自家亲戚找上门,姨父非但避而不见,甚至连门都不让进的道理?既然国公爷分得这样清楚,那咱们还是公事公办的好。”
黄口小儿,竟敢羞辱他。镇国公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但说出的话却不怎么隐忍,“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撕了你?”
“国公爷当然有这样的能力,但在这之前还请国公爷想清楚,弄死了我,国公爷惟一能得到的好处,就是我拉着你们镇国公府赔葬。”
敢这样跟镇国公说话,楚浮泉也是真的豁出去了。
他之所以让母亲和生哥儿先进京,就是为了他们先进京后能找到镇国公府去,让镇国公好做好营救父亲的准备。谁曾想镇国公莫说是救人,连大门都没有让母亲和生哥儿进,连带着柔姐儿也不让见,这样的生疏和冷漠,可见镇国公是真的打定主意要见死不救了。
“放肆。”
镇国公猛地把茶杯磕到桌子上,声音从他的齿缝里挤出来,透着难以忍耐的愤怒,“你好大的体面,竟敢让整个镇国公府为你们赔葬?别忘了你们楚家是怎么起复的,没有我暗中帮称,莫说你父亲做什么凉州知州,就连一个小小县令都捞不着。是我让你们楚家享受了那么些年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现在是你们自己屁股擦不干净,还妄想让我给你们擅后,楚浮泉,我欠你们楚家的?就该把你们楚家给供起来是不是?”
虽然是事实,但听到有人明言,楚浮泉还是觉得很诛心。很快他就想好了反驳的话,“我们楚家能得今日富贵地位,的确少不得国公爷在背后的大力支持。可这些年我们楚家孝尽国公爷的还少吗?那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存进你镇国公户头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镇国公拒绝呢?”
“你……。”
“你是为我们楚家使了力,难道我们楚家就没有回报吗?再说了,这些年我们楚家回报得已经够多了,不仅有银子,还把我妹妹柔姐儿嫁给你们国公府做儿媳妇,这样的关系,国公爷觉得只要不闻不问,就真的能避得开吗?”
楚浮泉极不客气的打断镇国公的话,毫不客气的一通怼。
而镇国公呢,在高位惯了,几时有人敢如此与他说话?“拉镇国公府赔葬,那你那心心念念的好妹妹还能活吗?你姨母的命你也不要了吗?我可是记得你小时候有一回到镇国公府来玩,不小心染了风寒,可是她三天三夜不合眼的照顾,才让你的高烧退下去,你可是说过要把她当亲生母亲一样才孝敬的。怎么,拉她跟你一起去死,就是你对她的孝敬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