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春当即拉着方妈妈告起状来,“方妈妈,是翠娇,不仅洒碎了我们姑娘的药汤碗,还咒我们姑娘去死,我实在气不过再与她打起来的。”
“你住口,明明是你仗着你家姑娘的势在这里骂我们姑娘生不下来孩子。”
“都住口,瞧瞧你们都说了什么?这些话是你们能说得出口的吗?”
方妈妈气得不轻,想着这里的事肯定瞒不住小江氏,她知道了,身子肯定又要不好了。
其实方妈妈是对巧春和翠娇两个人都不满,可她说这话时偏偏只看着翠娇,是以翠娇就以为方妈妈护着巧春,只对她不满。
翠娇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对巧春一脸的得意嗤之以鼻,一把抹掉脸上的泪转身就跑了。
方妈妈抬了抬手,也没将人给喊住。她拧着眉扭头看向巧春,“你别以为翠娇跑了就没事了,你明知道近来二爷一直留在西跨院儿,大奶奶那里难免有些不周到,即便翠娇说话难听,你就该与她对着干吗?”
“方妈妈,我……。”
“你别解释了,今日这事儿肯定瞒不过夫人,她要是追究起来,你还是到她面前去说吧。”巧春还想再争辩些什么,方妈妈直接打断她的话。
巧春心升一丝害怕,毕竟这药碗的确是她打破冤枉给翠娇的,万一翠娇狡辩成功,她肯定少不了一顿责罚。看着方妈妈走远,巧春立即朝西跨院儿跑去。
翠娇先回到东跨院,本想到姑娘面前去哭诉冤枉,可一想到姑娘的身子,担心她受刺激,便先回了房,略作收拾,看着镜子里脸上几道抓痕,她便拿了纱巾围在脸上,然后才到屋里去侍候姑娘。
南诺看到翠娇脸上带着纱巾进门,先是笑了,“这么大半日你是去了哪里?脸上怎么了?还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