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出殡后的次日,韩晋就携家带口离开了京城,丝毫不敢耽搁。
小江氏又在屋里抹了半天的泪,方妈妈宽慰了好久都没让她泪水歇住,反而又越来越严重的势头。
“我总觉得今年我怕是过不去了,晋哥儿这一走,恐怕再见我时就是回来送我最后一程的日子了。”小江氏边想边伤心,心肝似被人狠捏揪似的疼着。
方妈妈万没想到夫人说出这么句话来,连忙啐了好几口,“呸呸呸,雨过天晴,大吉大利,夫人可不要胡言乱语了,虽然府里是有不少糟心事,可夫人的福气在这里呢,您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小江氏苦笑着望向她,“你就知道哄我高兴。”
她没有哄她,是真心这样想的,方妈妈轻轻替小江氏掖了掖被角,“昨夜风雨飘摇一夜,夫人也没歇好,歇会儿觉吧,等午膳好了,奴婢叫您。”
小江氏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的合上了眼帘。
方妈妈走出门去,捂着嘴就开始落泪,如果夫人的身体再这样糟糕下去,恐怕真的会一语成谶吧。
几家愁来又有几家欢喜。
萧悸和樊润初成婚一个月后,南诺就跟着南家的商队进京了。萧悯跟着跑了这一趟,回京时整个人都晒黑了一圈。
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花香鱼肥,萧悸想尽办法从南家坝弄了十来尾草鱼回京,一路死了三条,活了七条。一回府立即就让人把鱼送到厨房去,晚膳时给各房长辈都送一尾去。
南姑母拉着南笙的手,笑得合不扰嘴,“这一路上可辛苦了,悸哥儿那小子没大没小的,离京的机会也少,这一路没少让你操心吧。”
知道自己这趟进京是为了什么,南笙在回答问题时脸不由得绯红,“姑母别这样说,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