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徐守宗在出幺蛾子,萧家的婚宴结束之后,孟夫人和简筱玥是分开离开的。孟夫人大大方方坐上了等在前门的马车,而简筱玥则与关芯兰一并从后门离开。
夜里,虫鸣声携风透过窗棂,齐恩候和孟氏坐在屋里叙话,对于今日发生在寅国公府的事,齐恩候已经知悉。今日本该一同前往寅国公府参加喜宴,可临时宫中有事,只得进宫办差,便没有去成。知道那个徐守宗在寅国公府闹了起来,他的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过。
“小小一个礼部员外郎,竟是如此狼子野心,今日要不是昭和公主殿下和瀚王殿下,只怕咱们家还得受那贼子的拿捏不知多久。只是这起冲突有些扰了萧家的喜宴,我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事后我已经向南大夫告过罪了,南夫人也是疼咱们玥姐儿的,并未计较什么。”孟夫人微微笑着说,笑着笑着笑意又敛了下去,“今日可真是险象环生,那贼子樊污咱们家玥姐儿,即便他手里的帕子被公主殿下给毁了,他竟仍能咄咄逼人,候爷,我担心玥姐儿的名声侥幸保住了,可碍不住那贼人贼心不死啊!”
齐恩候没说话,孟夫人继续说:“我已经告诫过玥姐儿近期不要出门,以防被人堵了路再起祸事。可她继续留在家里也的确是不妥了,先前因为与刘家有婚约也就罢了,现在那边人都已经死,咱们也不能因为担心被人诟病无情无义就一直让玥姐儿拘在家里。”
“你是什么意思?”
其实齐恩候心里是有个想法的,似乎也猜到孟夫人的想法。
“比咱们门第高的也就罢了,那些比咱们门第低的,或者相等世家,候爷是否可以替玥姐儿相看一二,早些把玥姐儿嫁出去吧,省得留在家里留出问题来。”
的确齐恩候先前是有顾虑的,他齐恩候府和忠勇伯府的上一辈有些情谊,这才促成了两府的亲事。先前忠勇伯府的四公子出了事,于齐恩候而言是觉得玥姐儿解脱了,他该是高兴的,可又不能流于表面。想着等过一阵子,等这两家的事被人议论的时候少了再为玥姐儿相看,没想到竟出了这等子糟心的事儿。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该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