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是什么话,他堂堂守备军将军,见个普通百姓怎么还从她嘴里听出施舍感来了?陆重心中窝火得厉害,他又紧了紧拳头,倒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在他面前摆这么大的派头。
路过郑副将身边时,他又停了脚步,因为郑副将还被那女子用膝盖压得,他的脸都蹭掉皮了,那女子也没松过半分力道。
碧罗想了想,松开了郑副将的手,又起身旁到一旁,冷笑着看着郑副将得到自由后像只螃蟹般挣扎起来。他的手真的是断了,想来回去看了军医,没个三五个月也不能恢复。想到这里,不由得对碧罗产生了一种他得了自由就会将她挫骨扬灰的忿恨。
他跟在将军身后进了议事堂,从前来他们都要是被奉为坐上宾的,此时却只能站在堂中,而且还是以很狼狈的姿势站在堂中。
陆重看着坐在上首的一男一女,他只是一个守备将军,还是从底下爬上来的,是以逢年过节没资格进京朝拜,自然不认识那上首之位上坐着什么人。只是觉得这二人挺有夫妻相,双双看他的目光都冷总冽得渗人。
“这个位置是你们能坐的吗?还不给本将军下来。”
听着陆重开始摆谱,苏瑜不由得笑出声,“区区一个守备将军,这般大的官威,不愧是敢打金矿主意的人。”
虽然早知道这些人知道了金矿的事,但被人当众挑破听入耳中又是另外一回事。
陆重危险的眯起眼,他的脑子在飞速的转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你看我们像什么人?”
苏瑜故意与他卖起关子来。
她越是这样说,陆重心里就越是没底,虽是面上不显什么,但心里早就疯狂乱猜了。郑副将忍着手臂被折断的巨痛,站在陆重身边忠心护主,“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在这个地方我们将军最大,赶紧给我们将军跪下磕头,只要表现好,我们将军兴许会网开一面活你们的性命,否则就把你们抓起来,送进矿洞里当矿工。”
“你敢这样说,看来这种事情没少干啊!”
苏瑜轻飘飘一句话听不出什么情绪,身边的宣祈却是眸色沉寒如冰,“贪了多少金子,全都吐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