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蹙了蹙眉,看着平阳侯着急的样子,淡定开口,“你说的不无道理。”
“所以呢?”平阳侯心情不上不下,就要个答案。
谢欢轻咳一声,“计划赶不上变化。”
“什么变化?”平阳侯心下蓦然升起不祥的预感,看来太子殿下真的要反悔了!
谢欢一改面上沉重,表情透出几分重获新生的喜悦,“孤要留下来过年。”
“殿下!”平阳侯压低的嗓音难忍急切,要不是对方是太子,他都要发火了,“您先前答应臣,查完此事就回去的,您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回京过年了啊。”
谢欢知道是自己没有兑现诺言,这会儿理亏,也不怪平阳侯激动,他语气平和道:
“孤知道你念着父皇,可在这个世上,不止他一人是父亲。”
平阳侯不解地皱眉,又见谢欢莞尔道——
“孤也想做个好父亲,陪在孩子身边。”
孩子?
平阳侯脑子里闪过一堆问号,忽想起先前虞绍说过,侄媳妇身边的那个女护卫是太子殿下的义女。
当即恍然,一拍大腿,“瞧臣这脑子差点没转过来,忘了说,殿下回京,自然是要把郡主一并带上,臣没说要把郡主留下呀!”
谢欢瞥了他一眼,心知与对方没说到同一个人身上,但此刻也不欲讲得太明白,直截了当道:“现在不行。”
平阳侯脸色发苦,实在不明白都是太子和郡主了,为什么还要留在金陵当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