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看着怀里的明媚儿,轻声说着。
南河行宫离京城极近,已经是所有行宫里面装饰最豪华、最舒适的行宫了。
但毕竟在宫外,他又不喜欢玩乐,登基十余载不过来了南河行宫两三次,每次呆个七八天便走了。
因此南河行宫的宫人也时常怠慢,有些损坏也没有好好上心修缮。
真论起来,条件肯定比宫里差远了。
如今让她在这里,也是委屈她了。
“回去以后,孤有意晋你为四品嫔位,你觉得如何?”
明媚儿赖在景文帝怀里,整个人懒洋洋的十分疲乏。
“多谢陛下。”
她声音娇软又带着一丝倦意。
景文帝喜欢她这副娇滴滴又依赖他的样子,伸手将她脸颊上的碎发都拢到耳后。
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极轻又温柔的吻。
下一刻,他又想起什么,推开明媚儿起身,在自己外衫里拿出一个木盒。
从中取出一粒药丸,又拿了水过来递给明媚儿。
对上明媚儿有些惊讶的眸子,他想解释的话刚到嘴边。
只看她坐起身,利索地接过药丸,顺着水一饮而尽。
“多谢陛下。”
明媚儿眉眼柔顺如常,不见一丝异样。
景文帝又上了床榻,将她揽入怀中。
“睡吧。”
明媚儿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睡了。
她太累了。
不仅身体累,心也累。
现在只想好好睡觉。
景文帝看着她慢慢睡熟恬静的面容,也合上了眼。
第二日明媚儿再醒过来时,仍然是天光大亮。
“主子,您醒了。”
李嬷嬷仿佛和明媚儿有心灵感应一般。
明媚儿刚睁眼,翻了个身,李嬷嬷就端着梳洗用具进来了。
“陛下什么时候走的?”明媚儿问。
李嬷嬷回答:“回主子,陛下寅正便走了。”
“近日春闱学子罢考闹得沸沸扬扬,陛下公务繁忙。”
李嬷嬷说着,一边伺候明媚儿起身洗漱更衣,一边将她所知的春闱罢考一事从头说了一遍。
“昨日陛下又传令取消今年春闱,要彻查礼部,给天下学子一个交代。”
“又定了在四月份加开恩科,此次考试题目由陛下和翰林院学士焦明成等人一同修撰,保证恩科的公平、公正。”
“丰家商行为了体恤学子远道而来考试不易,为家中贫困的学子提供了活计,各式各样的活计都有,支持当日结算工钱。”
“如今京城绝大部分的学子,都决定留在京城直接等开恩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