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黄枯瘦,像是一阵风吹过都能将她吹倒。
偏偏她受了一鞭又一鞭,也没有倒下,只是不断的抽泣。
周围看热闹的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低声交谈着什么,嗡嗡嗡听不清。
“何老三,做人也不能太过分了吧,你家婆娘一个人成天成宿的给人家浆洗衣服做杂活,养活你和你老娘带着两个孩子吃喝,还要供你博戏,对你老何家那是没话说了。”
“现在孩子丢了,你不留着力气找孩子,还当街打婆娘,是不是不地道啊?”
围观中一个年岁略大些的男子看不过眼,出言道。
何老三眼神一立,拿着毛鞭就冲那男子去了,男子胸脯一挺,没躲,也上去了,周围认识的人都上来劝阻。
“我老何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嫁了我,就得给我老何家当牛做马一辈子!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田老六,别以为你家兄弟多,你就能随便看不起我!还敢议论我家事,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长了?”
“还是你和我家婆娘有奸情?”
被人拦住,互相动不了手,何老三的嘴开始叭叭个没完。
田老六不善言辞,被说得脸色涨红,只能驳一句:
“何老三,做人说话要讲道理,别张着破嘴喷粪。”
“好啊,我说呢,冬日里那时候怎么看到你给我婆娘打水,我还寻思你怎么突然发善心,原来是和她有一腿。”
“你放屁,我给她打水是因为天太冷,水被冻住了不好打,我看她可怜…”
“别人的婆娘用得着你可怜?你们好多久了?孩子是不是你给偷走了!赶紧赔我钱!一个男娃,一百两!”
“还有这个婆娘免费给你白睡啊?拿五十两出来!不然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