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也别多心,陈公子毕竟是陛下…还有恒亲王都调查过的人,确实是您弟弟。”
“想来是奔波多年,身体不好,这才会吃了花生就长疹子,奴才在民间是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本来吃一个东西没事,后来不知怎么的,吃同样的东西又会起疹子,严重的会有生命危险。”
“娘娘若是不放心,奴才可以找丰郎中问问。”
明媚儿看着小康子,片刻,幽幽叹口气。
“许是,我多心了。”
朱怀澈是被景文帝和恒亲王都证实过身份的人,长得虽然不是特别和她相像,但总还是有两分模样的。
还有朱怀澈的神态,确实像那个男人。
“人都是会变的,也许他受了不少苦,才会成如今的模样。”
小康子再次出声,和明媚儿的心思不谋而合。
明媚儿低低地恩了一声。
随后便起身,在小康子的搀扶下亲自卸了钗环,换了寝衣上床睡觉。
小康子退下,规规矩矩守在外殿。
今夜他值夜。
他见到俪贵妃的弟弟时,也很吃惊,虽然容貌不俗,但行为举止…并不是小家子气,而是一种隐秘的鬼祟。
这是一种感觉,很难用言语来表达出来。
总之,小康子没有忽略掉朱怀澈走路时对四处的打量,眼底的欲望和一种小心翼翼,甚至,还有一丝不易让人察觉到的沉思。
一般人入宫,或是好奇,或是畏惧,或是慌不择路的紧张,或是无比的拘谨。
朱怀澈,并不符合一般人入宫时的状态。
不过单单仅凭神态是很难证明什么的,小康子自然也不会和娘娘说这些事,平添她的烦恼。
也许朱怀澈在宫外多年,摸爬滚打性格本就和常人不同。
只看朱怀澈为了娘娘愿意给他五百两,可见对娘娘也是有几分在意的。
小康子躺在自己的铺盖卷上胡思乱想。
而屋内的明媚儿躺在床榻上,脑海中不断闪过小时候和弟弟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想做官,或者是做近臣,这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并不算多么难以办到的事情,就算是不依靠景文帝,她也有其他门路可以走。
问题是,她要不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