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中的石壁上,老鸨靠着坐下,身上的伤口虽已被阿青包扎过,但依旧血流不止。她此刻已没有了往日的张扬和傲气,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疲惫和苍凉。
阿青紧紧握着老鸨的手,泪水不住地流淌:“师父,都是阿青不好。是阿青报仇心切,去了军营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害了众姐妹。”
老鸨轻轻拍了拍阿青的手背,安慰道:“青儿,这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青儿,你听我说,这里的出口在凌湖底下,这是当时建分舵时,你师祖让人挖的,她就是想有一日我风凌都百花教分舵如果遇到大难,可以从此出去,救下教中的弟子。这也是我平时逼你们晚上去凌湖潜水的原因,就是想有朝一日你们出了这可以从凌湖潜水离开,留下一条命。
老鸨的双眸泛着淡淡的哀伤,泪水在其中打转,几乎要溢出眼眶。她的声音如同风中摇曳的烛光,颤抖而微弱继续说到:“青儿,我……我还有一事,必须告诉你。”
阿青抬手,轻轻抹去眼角的湿润,她的眼中闪烁着不解与疑惑:“师父,你说吧,弟子听着。”
老鸨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些深埋心底的往事一并吸入:“青儿,我原名脱淼淼,曾是夏国江城首富脱雄的独生女儿。那时,我父母疼我如命,为我招赘了一个男子,名叫贾庆。我们婚后育有两女,便是你和阿拉。”
阿青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竟如此曲折。
老鸨继续道:“那贾庆一心想要儿子,见我生下两个女儿,心生不满。他竟在父母的饭菜中下毒,毒死了他们。更可恶的是,他早有心上人,还在外与她生了孩子。他无情地将我们母女三人赶出家门。”
阿青的双拳紧握,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师父,那贾庆真是禽兽不如!”
老鸨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青儿,我们本以为会在这乱世中漂泊一生。谁料,途中遭遇沙匪,除我们母女三人外,其他人皆遭不幸。幸得百花教主相救,她收我为徒,传我武艺,这才有了今日的我。”
阿青看着老鸨,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未想过,这位一直严厉教导自己的师父,竟是自己的亲生娘亲。她心中的愤怒、悲伤与惊喜交织在一起,化作一声呼唤:“娘!”
阿青扑进老鸨的怀中,泪水再次决堤。老鸨紧紧抱住她,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
“青儿,你要记住,你身上流的是脱家的血。你不能让那些恶人得逞,你要为脱家报仇。”老鸨的声音坚定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