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他正憋足着一口气,往祖父的书房跑去。
“祖父!”薛镜没等人通报,也没先敲门,直直的就冲了进去。
如此莽撞的行为,落在书房里的几个人眼里,意味自然是各不相同。
“放肆,平素教你的规矩都被你给吃了不成,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薛镜此身的父亲薛渺正满脸怒容的大喝出声。
一辈子都泡在书堆里的他,自是酷爱循规蹈矩的,对薛镜这鲁莽行径,很是看不惯,两道眉毛紧紧的拧巴着,眼里的嫌弃更是明显。
薛镜被吼得在原地停下脚步,说实话,他长到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大声的怒斥。
薛渺一个文弱书生,明明看上去像是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但若是眼神能化为实质,薛镜觉得自己这会儿应该已经遍体鳞伤了。
“你吓着我孙儿了。”坐在首位的薛雄眼见乖孙僵硬的在原地站住,显然一副被吓住的样子,心里对儿子的不满是越发明显。
一天天的读那些书,本事没学会多少,那劳什子讲究倒是学了一大堆。
这会儿还要强压在他乖孙的身上,薛雄可忍不了,“看不怪我乖孙活泼,你就给我滚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天天仗着自己多读了几个字就教这个,说那个的,我也看得心烦,不如咱们爷孙几个就此分开来,各自都清净了。”薛雄手里的杯子落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响声震得薛镜回神,抬步继续往屋里走。
薛渺也是忙不迭的转身向父亲道歉,孝字当头,他哪儿敢跟他老子对着来呀,“父亲息怒,儿子知错了。”
不论他这心里是怎么想的,嘴上的道歉都必须诚恳。
“祖父,父亲,大哥。”薛镜走近,一个一个都喊了个遍。
“块来坐。”薛雄面对着乖孙,瞬间就变得和颜悦色起来,“不是去五湖酒楼了吗,怎么这么急着赶回来?”
薛镜越过他爹,往他大哥身边的位置走去,“酒楼出了些事,我想回来问问祖父。”
“哦?”听得薛镜这般回答,屋里的祖孙三人俱是好奇。
“你才接手酒楼第二天,怎么就能出事了?”薛渺语气不善道,只是刚一说完,就接收到来自父亲和大儿子不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