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史伯朙与屠慕尚未想出答案,倒是斗不曲率先作答。
“启禀大王,若想知道崔仲白有何图谋,可以趁其尚未知晓大王已经返回,直接派人前去捉拿,随后进行审讯即可。”
内史伯朙忙道:“方才所有论断,皆属吾等推测,岂可无故缉拿东市商贾?”
太仓姬綦道:“吾倒是以为,不必派人前去缉拿,只需以复查租赋名义,请其前来配合调查,届时便能便宜行事。”
屠慕表示赞同:“此举可行!”
内史伯朙并未坚持:“届时如何便宜行事?”
太仓姬綦道:“若是实际控制住崔仲白,吾等还无法查清真相,那便愧对大王及大周四百万新国人。”
姬宫湦道:“太仓言重了!此事犹如捕捉野兽,只要其落入陷阱无法逃脱,何愁不能将其降服?直接熬也能将其熬到崩溃。”
内史伯朙释然:“大王打算让何人前去相请?”
姬宫湦望向太仓姬綦。
“便由太仓亲自前去,记得要携带属寮官吏,避免崔仲白有所警觉。”
太仓姬綦正欲领命,斗不曲却起身拱手。
“启禀大王,太仓属寮执掌大周府库,复查租赋乃是太辎属寮之事。太仓大人前去,必定会引起崔仲白警觉。届时崔仲白若是狗急跳墙,则太仓大人性命危矣。”
姬宫湦顿了顿:“孤王一时不察,险些犯下如此低级错误,多亏有尔提醒!”
太仓姬綦对此却不以为然。
“启禀大王,太仓属寮执掌大周府库,虽不能复查东海坊租赋,却可以用其他名目,将崔仲白骗至国仓坊。”
姬宫湦问:“以何名目?”
太仓姬綦思索十数息。
“便谎称大王受大暴雪影响,将于五日后抵达镐京王城,届时需要东海坊暂停营业,组织坊内小厮一同前往城门口迎接。”
“如此小事,亦归太辎属寮管辖,只需派小文吏前去通传即可,更加无需太仓亲自前去。再者说,崔仲白只要满口答应,太仓便没有让其动身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