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痛苦地按了按太阳穴,那些位的夫人轻则冷嘲热讽,再就是商量着如何把她们的夫君弄出来,不说她,那些夫人到了大理寺连门都不让进去。
她们遍处寻人通融,才知道陛下下了死令,敢为他们求情者一律关进大理寺,给他们做伴,又听闻此事涉及大齐百花阁,与通敌有关,个个花容失色,有大厦将倾之感。
“结盟?”程夫人面露苦色:“嫡长皇子都封成王,一群人等要作鸟兽散,还能成大器?”
“他们不结就不结吧,当我们稀罕。”
程夫人说完,看到自家儿子像没事人一样把玩着扳指,气得跺脚道:“儿啊,你的皇后姑姑也不是个东西,亲兄长出了这等事,她却是不急不忙的。”
“这件事情上,儿子站姑姑,她若出面只会让陛下更为恼怒,母亲,儿子说句实话,陛下对姑姑及程家的忍耐已经到底,莫要再试探陛下的底线了。”
程夫人面色雪白,程武见状又补充道:“姑姑作为皇后娘娘最清楚陛下的变化,她都能这般说,母亲应该不难猜到陛下对程家的态度,现在我们做什么都是多余。”
“母亲若是能见到父亲,应该叮嘱他有什么说什么,才好让陛下息怒,莫再玩弄心机。”
说下这番话,本就疲累至极的程武回到书房,不知想到什么,提笔写了一封信。
萧天洛收到这封信时,祝久儿正拿着拨浪鼓,弯腰朝着三个小推车不停地晃动。
清脆的声音引得三个小家伙手舞足蹈,连声笑着。
明明满月宴就在不久前,祝久儿有种自己当母亲许久的感觉。
另一头,萧天洛本不耐烦看那封信,正欲撕毁,又改了主意,打开后看完,也不知是惊的,还是吓的,笑出了声:“离谱,离谱,这真是倒反天罡!”
祝久儿听得一 头雾水,萧天洛用手中的信换了她手中的拨浪鼓:“你且看看。”
祝久儿展开信纸,看完后也是难掩心中讶异,却不像萧天洛反应这么大:“从前虽嫌他缠得紧,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做这个中郎将是合适的,也比他双亲更拎得清。”
萧天洛闻言扯出个白眼,吐槽道:“是拎得清,但也够叛逆的,这是向我们示好?”
“他既约你一见,不妨见面聊,我就不去了。”祝久儿扶着头上的钗环:“省得你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