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搏动的心脏都减缓了跳动的速度。

带来一股压抑至极的感觉。

姜河不敢有任何动作,就算玄黄珠爆种,都来不及从她手中逃出。

“你要干什么?”

到底是什么情况.

无论是她的肉体反应,还是先前幕篱下透露的脸庞轮廓,以及小禾的反应。

无一例外的说明了这人就是姜元夏。

姜河很确信,元夏是先天魂胎,与常人有细微殊异,对于自小陪伴元夏的他而言,能轻而易举的察觉到元夏的不同之处。

“我要干什么.我要复仇啊。”

姜元夏狠狠握紧手心,剧烈的疼痛从心头袭来,姜河险些以为心脏都要被捏爆了。

饶是极力克制自己,还是忍不住惨叫一声。

这惨叫声让姜元夏愣了一愣。

她的五指下意识的松开,冷冷道:

“没想到,伱还会惨叫呢。我本来,我本来是不想出手的,可是,你为什么要逼我?”

姜河沉默不语,就像曾经发簪刺入心脏之时,不知如何是好。

元夏,对自己出手也很正常啊。

虽然不知她为何要化成天玑的样子.

姜元夏没有在乎沉默的姜河,伸出纤长的食指,轻轻戳了下姜河的内脏。

听到姜河的闷哼声之时,呼吸都粗重了些。

这便是曾经朝思暮想的场景吗?

她情不自禁的开始凌虐,听着师尊的声音越发的薄弱。

可是

在起初蒙蔽大脑的刺激感消退之后,留下的只有索然无味。

还有无法言喻的痛苦。

不该是这样的

一定是还不够。

姜元夏泪流满面,颤抖着手,从储物戒中拿出那条刮骨鞭。

上面密布锋锐的倒钩,残留干涸的血迹。

这鞭子姜河熟悉无比,这鞭子曾经被他爱不释手的挂在床边,时刻把玩.随时鞭打。

后来在修建房子时把它丢了,没想到被姜元夏一直保存着。

原来,自始至终,她都痛恨着自己。

她一只手还牢牢控住姜河心脏,另一只手痴迷的摸着刮骨鞭。

“可惜,不能把你吊起来.”

姜元夏喃喃自语,她越加疯狂的道:

“不止是你,还有你的两个徒弟,旻心和衿儿我全部都不会放过她们”

这话如当头棒喝一般,让意识昏沉的姜河清醒过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元夏会想对衿儿和旻心出手。

折磨自己还是情有可原,他也是心甘情愿的接受,就当赎罪一般.

可是,若是元夏对她们出手,以她们目前的状态,又怎么能对抗执掌善法殿的姜元夏。

“你疯了?”

姜河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她们.她们的师姐可是姜元夏,如今的善法殿圣子,难道你们太真天想和神感教开战吗?”

他没有点出姜元夏的身份。

或许,假装不知道她便是元夏,那便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可是她怎么能说这种话?

就算得了海狱魇,可海狱魇从来不会无中生有的诞生情绪。

况且元夏身为善法殿圣子,连柳婉都知道的海狱魇,她能不知道?

这四年,元夏在善法殿到底经历了什么,连亲如姐妹的师妹都这般不在乎。

被压抑的情绪止不住的翻滚。

“那又如何.我连她.朝思暮想的师尊都敢出手,师妹又能如何?”

她的话让姜河听的不明所以,随后她的话已经让姜河无瑕思考:

“呵呵,好蠢啊。你那个徒弟白旻心,又跑回去偷偷的去看你,现在已经落入我手中你猜,她会面对什么?”

姜元夏死死逼视着姜河,想从他的表情看出痛苦亦或者其他。

“够了!”

姜河低沉道,他的面色狰狞。

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

顾不上姜元夏的手还捏着他的心脏,猛然间掐住她的脖颈。

出乎姜河意料的是,姜元夏对他的举动无动于衷,任凭他掐住自己的脖颈。

她面上的那一丝癫狂笑意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慌。她快速地垂下眼帘,那双本该充满英气的眉毛此刻楚楚可怜地紧蹙着。

“你疯了吗?“

姜河怒道,他保留着一丝清明,没有将脸皮彻底撕破:

“你怎么能对旻心出手你不知道吗,以前旻心为了善法圣子和衿儿,独自承受着多少痛苦?”

“可是,这些痛苦的来源,不都是你造成的吗?”

姜元夏被掐的脸色涨红,她艰难地开口反驳。

说着,她悄悄地松开了掐住姜河心脏的手,双手一齐握住姜河的手腕,试图抵抗他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