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依旧笑着说:“小师傅,你想,要是村子里水源旺盛,村子里的人还会专门跑到这村口来打水吗?童童他们家离这差不多有两三里地,他都要来这儿打水,我们这儿当然是叫做望水村啊!再者,这口井也刚挖没几年,以前我们吃水都要到七八里地外的地方去取呢!”
听到这里,正准备喝水的武者从桶中捧水时不禁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喝足了水,又将水囊装满了水后,陈之一行人给几个老人跟小孩道谢过后,就准备离开了。
在临走之际,雷五掏出一把碎银,不由分说的塞到了那个要给他回家取桶的老人手中,等老人不再推辞之后,他心中因为刚才捧井水冲洗了一下自己的鞋靴后又听到望水村的名字后生起的那股懊悔这才平复了一些。
绕过望水村,再往南行进二十多里地后,周边才开始出现了河流,出了一身汗的武者们纷纷来到河边,用河水冲去脸上的尘土,他们惬意地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清凉。
顺河而下,前方即将要进入大山,眼见天色已晚,众人便打算在山脚休整一夜,明日再启程登山。
同样的河边,同样的篝火,只是人群中没有了酒仙刘久平,也没有了他随行带着的佳酿。
在场的除了陈之跟董婉,没有人不怀念刘久平酒囊里的酒,毕竟丢剑的是董婉,久昏不醒的是陈之,他们除了醉酒的时间比平时要长上那么一点,但其余的跟平日的醉酒无甚差别。
况且刘久平的酒要好过他们平日里所喝的酒,若不是事后知道那酒里多半有迷药在,否则的话,他们是不会拒绝再喝上一次他酒囊里的酒的。
陈之的伤已经好些了,他与董婉并肩而坐,正听着雷五等人讲着江湖上的趣闻时,不由得一阵困意袭来。
这是一个冗长而跳跃的梦,陈之梦到了曲焕然,梦到了陆柳,还梦到了何展侠跟孙栓。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身前的篝火烧的正旺,那节自己亲手添上的长满了结节,还被董婉说它长得像是竹子一样的枯枝才刚被点燃。
明明自己觉得已经过去了很久,可似乎却像是只过去了一瞬,他想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好让自己清醒些,顺便看看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
可就当他准备伸手时,他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自己的胳膊此时竟如万斤巨石般,任凭自己如何努力,却不曾挪动半分。
“糟了,难道又中毒了!”
这时,他听到耳边传来董婉的呼吸声,均匀而悠长,她似乎正在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