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慧气不打一处来:“不来算球不来!我屋里两碗饭要烂!”
老张小声问:“你啷个说的嘛?他说不来吗?”
忠承心疼笑的难看的父亲:“就说不来,凶得很,像一哈都得罪了他一样。”
老张仍笑,张一张大嘴,微微点几下头,像没力气一样往外面走去。
眼瞅后天就是正酒了,明天周围邻里帮忙的人来还要准备少午夜饭和一顿二道夜,忠传大半夜不睡觉仍在堆满猪肉,筲箕,菜板菜刀,碗筷,甑子,瓷盆,胶桶,小锑锅大铁锅的灶房里转,翻翻这样看看那样,一遍一遍细细检查。忠旭哄了孩子先睡,也下来灶房帮忙:“东西都准备齐没有嘛?还差啷个不?”
“其他没有啷个,就看厨师临时喊要啷个不,东西一哈都备了有多的。”
“多备点好,不然到后面来不够麻烦。”
忠传细细的算来:“再多也不会多到哪里去,不会说定定负负的三十桌,多也多不吓人,因为是这坡坡没有几个人在屋里,大部分还出去了,都是些老疙瘩,算他每家每户来三个人,那都不得了了,哪还有几个人呢。”
花生米炸起来就忘了,该扎到袋子里:“三个都多了,多数是两个,最多加几个娃儿,再过几年喊帮忙都找不到了,借张桌子板凳都没处借了。”
忠旭给她帮忙,笑道:“走馆子去办噻,现在都兴到馆子去办了,或者一条龙,哪样都给你搞的好好的,碗筷板凳桌子炒菜端盘子的人,一哈给你准备好。”
忠传也说一说玩笑:“有钱哪样都能想到。”
“是噻,哪样没有嘛,根本不要你操心。”
黎书慧从楼上下来:“还在忙吗?还有啷个没有收拾?”
忠旭转过身子去,像进来的只是一个不大熟悉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