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把脑袋转过去,又来盯陈卓:“哪天转来的,娃儿好不嘛?娃儿带着不要走这些地方来,这些地方不要来。”
陈卓道:“有点感冒,其他没得啷个。”
信有笑嘻嘻的拍自己的腿给她看:“看嘛,接她两娘母摔的,看到没有,青恁大块。”
“个人骑个摩托车像坐牢放出来的一样,没把我跟你女儿摔出毛病都是好的你还在这里哭委屈!”陈卓一把将他从黎书慧床边拽下来:“不晓得的还以为婆婆聋子,人家听不到你说话吗?你整个喇叭嘛。”
同病房几床人,有的正望着这边,笑眯眯的,或善意探究的,有的正打瞌睡,有的眼睛望着门外窗外,眼底的思绪不知飘哪儿去了。
对面靠墙那床老实巴交的老头昨天上午住进来的,黎书慧瞧着陪床的儿子也大方朴实得很,跟人说话交谈也很随和仁义,像现在他的瞌睡醒了,递了个凳子过来同忠信说话,三两句也是开始滔滔不绝了,黎书慧一双眼睛紧紧将两人嘴巴盯着。
来看病人,无非那些话:吃得不嘛?松活点没有嘛?医生啷个谈嘛?她/他那种病痛不?吃药输液动手术……病早点好了到我那里去耍。
老张张了张嘴,将忠信望一眼,转头来望信有和陈卓:“接了过那边去吗?”
信有笑嘻嘻的:“等婆婆好了你们也去嘛,免得再不去搞不好真的去不成了。”
“……”老张望窗外转一眼,又转了转天花板,最后望黎书慧,眼眶有些泛红的脸上哭不像哭笑不是笑:“这里能出去都好得很,还有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