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几个子女,忠旭受不到婆家和丈夫的刁难,日子哪怕苦点累点,丈夫待她好就好。忠承是个读恁多书的,其他没啷个好担忧,从前还想他走恁远,从有了孩子逐渐也不再担忧。至于忠信两口子,吵闹一辈子了,孙辈都落地了,再闹闹不过哪里去。换句话说,只要他个人不生病走得动得,不负累哪个来给他端屎端尿递茶倒水,其他真正没得啷个好担忧的了。
他在沙发上望电视望到九点过,洗脚水已经倒了,擦脚的毛巾还在旁边的小矮凳子上,忠旭又打电话来,张口要笑不笑的:“睡觉没有?”
“要睡了。”老张道。
“啷个嘛,感冒了吗?”忠旭道,能听到她按计算器的声音,飞快的按键音。
老张等她跟那边人说完话,听她问在整啷个才又开腔:“没感冒,你整啷个嘛。”
忠旭笑道:“谈二嫂离家出走不晓得走哪里去了欸,你听到谈没有,跟你打电话没有。”
老张道:“跟我打电话整啷个,她又不走我这里来。”
忠旭道:“她倒不得走你这里来哦,谈二哥都没在屋里呢,信有打电话喊上面哪个老太婆去敲门,楼上没看到亮灯,半天没得人答应,莫非我们二哥也离家出走了吗。”
老张:“......”
忠旭又道:“屋里冷没有?达儿哥哥谈中秋走广东去啊?你去不嘛?”
老张:“我去整啷个,恁远。”
忠旭道:“喊你走路过去?恁远,哪个喊你走路过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