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眼底现出些不满意的神色来,他双手扶着膝盖,预备是要站起来了,可预备了一阵,人还在凳子里坐着没动,转向忠旭看两眼,大约是要问啷个,一会儿,又把目光移开去。
忠旭赶紧澄清:“我没造她的谣哈,她个人谈的,前天晚上个人打电话跟忠承说的,说喊忠承给她写些离婚诉讼唛?喊信有给她写呢信有给她一顿吼,信欢也忙没得时间,晓得她硬是想离婚还找不到人写诉讼吗?二哥恁舍不得她?还要写诉讼才离得掉?直接走民政局找不到路?”
老张没精打采的沉默着,探手从口袋里摸烟,还没摸出来忠旭马上叫:“还要抽还要抽,你看你这衣裳上的烟味!我洗衣液泡了两天都没泡落!屋里也是,跟你谈了不要在床上抽烟,硬不听,你看那枕头给你睡成啷个样,烟把枕头都熏黄了!还要抽,还戒不了!个人的身体硬是谈不听!”
“......”忠旭回回同他说再机密的事老张都觉得说的是方言旁人听不懂,唯一回回像孩子一样训斥他,说重话,老张总感到外卖员和后厨的阿姨是听得懂的。他的烟拿在手里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双手的几个手指头绕着烟来回打着转,脸上讪讪的讨好又不好意思的窘迫神情使他看上去可怜又顽固。
“谈你非不听!恁大人了还要我天天来盯着,又不是没吃的,那里水果那么多零食那么多,没得事你随便抓把零食嚼嘛,陈旭东买那里一大堆,烟是啷个好东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