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

屋子里其他人纷纷识相跪下，热闹得跟过年祭祖似的。

“……”

商鹤川将纸巾扔进垃圾桶，接过钱包，握在掌心，不紧不慢开口：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正是有你这样不分是非，仗势欺人的父亲，才会养出恣意妄为的败类儿子。”

“……”

顾董安静听着，大气都不敢喘。

“招惹我太太，踢他一脚错了？”商鹤川垂眸望着顾董，声音冷到极致。

“没。”

顾董颤抖着声回答，“他该踢，商董您没错。”

“给我们一次机会吧。”顾董紧接着又道，“我一定好好反思，好好教育犬子。”

“我给过你们机会了。”

商鹤川将钱包放进口袋里，语调虽缓但却极有威慑力，“这样吧，想怎么收拾我，就怎么收拾你儿子。”

什么？

打断腿么？

“商董。”

顾董懵了几秒，瞬间反应过来，苍白着脸求饶，“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您饶了他这次吧。”

“你们是错了。”商鹤川掀动薄唇，嗓音低哑又低沉：“所以，这是惩罚。”

“你该庆幸，我太太近两年吃斋礼佛，见不得血。”

商鹤川摩挲着手上的婚戒，漫不经心道：“不然，就不是一条腿那么简单。”

“孰轻孰重，顾董拎得清才是。”

“……”

顾董自然明白，商鹤川这是手下留情了。

再求下去，只怕儿子的命，以及顾家都保不住。

“是。”

顾董咬紧牙关点头，回应后，整个人瘫软在地。

“还有你……”

商鹤川目光转移到队长脸上，冷笑两声，“助纣为虐，好样的。”

“商——”

队长原本想求饶，可对上商鹤川凌厉的双眸，瞬间吓得语塞。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