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凭本事吃饭,靠实力获赏。
可不是那些干啥啥不行,就会摆谱,爱装老大的样子货。”
这话,也没藏着掖着,摆明了就是讽刺阳不畏,傻子都听得出来。
一旁金权更没理会面色变得不善的阳不畏,出声帮腔:
“蒋长老说的好!要说实话,我宗武者实力孱弱,人多又怎样?照样被那些贵人们看不起。
可器部就不同了,皆是手艺人,哪里都吃的开!
如今,老夫也已笼络了不少器部弟子,今后必能派上大用。”
如是说着,揭开杯盏,呼噜噜啜了口茶。
又灵活将粘于齿间的一片茶叶舔落,吐于杯盏之内,志得意满。
几人间,派系分明,又有利益纠葛,争的便是那宗主之位,恩怨颇深。
这包间之内,又无他人,更布有隔音阵法,相互攻讦起来。
便当真言辞直白,不留余地,只为求个爽。
却是郑思春最为持重,出声劝解:“三位,少说些吧?小心隔墙有耳!”
又自环顾四下,是真有些担心。
四人中,郑思春是最谨慎的,亦是最怕叶仁夫的。
虽然自成一派,战力也不算最强,显得势单力薄,看起来哪哪都没优势。
可郑思春却有个隐藏极深的身份。
他本就是血刃宗弟子,却不曾习得半点血刃宗功法,自小被当做暗子培养,十五岁获得宗门凭借关系安排的户籍身份,被派遣至北境。
所图之事,便是潜伏修罗宗,伺机而动,只为颠覆此宗。
耿心裂还未继位前,郑思春便在修罗宗了。
叶仁夫继承修罗宗宗主之位前,郑思春也已在修罗宗了。
几人中,他资历最老,年龄最大,看起来和和气气,不争不抢,却愿意积极主动的为几人出谋划策。
可在座几人却是不知,他们的很多行为,其实都在潜移默化中,受到了郑思春的影响。
此刻,本是被挤兑的难受,欲要发怒的阳不畏,听得郑思春之言,萎了。
他也怕叶仁夫,是源自骨子里的畏惧。
本也是个外强中干的性格,不然做不了叛徒。
这模样落在金权眼中,不屑之意便更浓了。
嗤笑一声,毫不在意说道:
“怕甚!此地有隔音之阵,又有谁听得到?
何况,叶宗主又拿我等还有什么办法?器部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也没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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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权环视几人,这里就他修为最低,只有煅胚,却无半点弱势,满是炼器师傅那人上人的骄傲。
“咱修罗宗穷!叶宗主舍不得真对我动手!
何况,穷就罢了,他儿子也不争气,即便继承了宗主之位,也是个亡宗之主!
那老头可精明着!他不是不知道我等立场,亦该猜到了我等计划,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