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木然的看着,面无表情,像死人一样。
晚上,刘贤媳妇哭累了,多日担惊受怕,日夜操劳早已经心力交瘁。眼看着几块心头肉一样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地没了,只剩四妞眼见也是不成的了,竟然紧紧搂着四妞昏睡过去。
刘贤见自己媳妇睡着了,双手还和老母鸡一样护着孩子,眼泪不住地流下来。
难道真是上天降下报应,那么相这几陇地来说这个报应也太重了。天杀的陈厚魁竟敢诅咒我刘家,好好好,你们等着,此仇不报我刘贤死也不瞑目。
本想着一抹脖子和几个孩子一起死,可现在他突然又有了活下去的动力:那就是复仇!
两手像洗脸似的把脸上的眼泪抹去,拿起墙头的鸟铳,一咬牙冲出屋去,他病还没好,踉踉跄跄的却也是顾不得。
陈厚魁一家吃过了晚饭,早早地熄了蜡烛准备睡觉了。
忽然听到外面大门咣咣地响了起来,陈家以为是来了胡子,大气都不敢出,躺在炕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撞门声越来越小,最后重重地响了一下,就没了动静。
陈家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陈厚魁小声说晚上谁也不行再点灯,说不准胡子再摸回来使个回马枪。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没亮陈厚魁就起身,背负着双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天边慢慢泛起鱼肚白,新一天的太阳破雾而来,小村子里多了一丝生气。
陈俭和徐艾蒿醒来看陈厚魁有心事,也不敢和他说话。
陈俭拎了一大桶水,艾蒿拾了一些干草两人去喂牛了。
这些天,牛总是这么拴着没有啃食新鲜青草,毛都不那么光滑了,明显也瘦了很多。
说来也奇怪,刘家三个孩子相继死去,村里的其他人却奇迹般的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