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倒在地上,手脚乱刨乱蹬,哭得爹一声,妈一声的,赶上过年杀猪的叫声了。
石老头拿眼看陈秀秀,陈秀秀不知道石老太到底知道多少,只得试探着说:“娘啊,我一直本本分分的做媳妇,您怎么说我偷野汉子,生野孩子呢?可不兴这样糟践人呀!”
石老太跳起来,破口大骂道:“你还敢狡辩,你还不承认!那厕所里血糊呲啦地,是不是你昨天见我知道你怀孕了,怕我看出来,晚上趁天黑就把孩子打下去了,你说,你给我说呀,是不是,是不是!”
陈秀秀听她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由松了一口气,道:“娘啊,我正好来月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些天让胡子吓着了,来得特别多,而且还不规律,本应该初十来,这不,初一就来了。我还正想问问,看啥时候舅舅有时间,让舅舅给看看呢。“
石老太哪里肯信,再见陈秀秀圆滚滚的肚子明显的扁了,可恨手里没有证据,不由心里想出个恶毒的坏主意,就道:“让我信你也行,你不是说没偷野汉子,也没生野孩子嘛,那好,你敢不敢现在去东大河,光脚从河里走过去,再走回来?”
石老头喝道:“你还疯个没完了呢,这是什么天啊,你要冰死孩子啊,那河上都有冰凌子了,马上就封河了,谁傻啊,从河里光脚走过去!”
石老太嘴角含着狰狞的笑,不看石老头,只问陈秀秀:“你到底敢不敢?不敢,不敢就说明你心虚!你就是给我们家进祥戴了绿帽子,偷了野汉子,怀了野孩子!”
陈秀秀被逼得没法,知道如果自己不去河里走一趟,想必这事没法子善了,万一再让石老太发现孩子的尸体,自己就更被动了,索性答应她的要求。
陈秀秀毕竟年轻,却不知道这次去河里走这一遭,竟使得她今后的岁月遭受了无数病痛的折磨,几乎差点死去。
按下陈秀秀咱先不表。
且说董大眼子这里。这天刚蒙蒙亮,董大眼子昨晚在赌坊玩儿了一晚上,秋天的生意并不那么好,无外乎是镇里的几个常客,真正好的时候要等到农民卖完粮食,手里都有了大把的余钱的时候。
所以董大眼子让赌坊早晨关门,伙计们吃点饭,他困得难受,回家要睡个早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