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现在,陈厚魁有些纳闷,奇了怪了,这黑瞎子往年这时候都早已经冬眠了。现在是寒冬,落了大雪还能见着黑瞎子,陈厚魁活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经历。
半路上,碰到两个行色匆匆的官差,陈厚魁心道,不知道哪家又要倒霉了。这年头,当官的比那些山上的胡子、土匪还要不讲道理。陈厚魁见了远远地躲开了,唯恐惹祸上身。
两个官差一老一少,老的四十出头,年轻的二十不到的样子。年轻的边走边骂,“他妈的,大冷的天,雪这么厚,还得去拿人。”岁数大的官差说:“那有什么办法,谁叫咱们就是干这个的!”
两人正说话呢,听到远处树林里不知道是什么嗷嗷叫,声音传出老远。
年轻的好奇,说:“叔啊,这是啥东西在叫唤,咱过去瞅瞅。”
年长的劝道:“有啥好看的,快去石家拿人,别耽误了正事,到时候老爷怪罪下来,咱们担待不起!”
年轻的撒赖说,“没事没事,看一眼就回来,误不了事的,叔,就让我看一眼去吧,就一眼,咋样?”
年长的没办法只好同去,两人寻声而至,走近了一看,只见黑瞎子和野猪正打架呢。
野猪和黑瞎子可能是因为争食或是争领地起了争执,开始并没有直接打在一起,先是相互吼叫示威。
成年的公野猪和黑瞎子脾气都比较暴躁,谁也吓不倒谁,渐渐得凶残的本性展露出来。
野猪长着长长的獠牙,身上皮厚,加上它每天没事就去松树上蹭,蹭一身厚厚的松树油子,足有一寸,估计这也是它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你想啊,这皮毛上又厚又黏腻的一层,啥动物咬它都咬不透啊。
这个黑瞎子特别的高壮,站起来比人还高很多,差不多也有近两米。一看就膘肥体壮的,可不是个好惹的。
野猪哼哼哼直叫唤,比声音,自然比不过黑瞎子的吼声高,野猪并不示弱,倒退了几步猛地朝一棵碗口粗的树撞去。
树应声而倒,野猪得意地叫了几声,一对小眼睛盯着黑瞎子。
这成了年的公野猪差不多也有五六百斤重,力气自然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