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陈家后,钟宝没几天就病死了,他那个病发展的快呀,钟先生都没啥心理准备呢,这儿子就没了。
钟先生那个伤心呢,要不说他也是够可怜的,青年丧妻,老年丧子。人生的悲惨事儿还都让他遇上了。
这儿子虽说活着的时候,这么不好,那么不好的,可当人一死,还是悲痛的大哭起来。
陈厚魁也不太忌讳,忙着帮钟先生打理儿子的后事,钟先生非常感激。徐艾蒿也没觉得怎么样,湘莲还小,不知道害怕,只有陈俭阴沉着脸,老大的不高兴。
陈厚魁见儿子这样,很是不满:“小孩子家懂什么,别哭丧个脸,干活去。”
陈俭心里有火,也不敢发作,很是不理解自己的爹,倒是徐艾蒿受了不少他的气。
丧事并没有大操大办,一来钟先生手里的钱已经用光了,二来,按当地的风俗,没结婚的小辈死了,都是草草的入土了事。
钟先生拿出最后的一点钱,给死去的儿子置办了一套上好的寿衣。给儿子穿寿衣的时候,钟先生不禁又老泪纵横:“儿啊,爹给你穿新衣,别吓爹啊。你娘去得早,爹不曾让你受过委屈,要啥爹就给买啥,也算对得起你了。”
说到动情处,钟先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眼前满是儿子小时候乖巧的样子,围在他身边看着他配药很是好奇,不停地问:“爹啊,这是啥,爹啊,那又是啥......”
停了一会儿钟先生又哭道:“都说那边冷,爹给你做了最厚的棉衣,到了那边儿啊,你就去找你娘,别再乱跑了。爹也没几天活头了,用不了多久就去找你们,咱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钟先生边哭边说,断断续续的,钟宝病得太久,身上溃烂的不成样子,有的地方衣服和身上的皮肤已经粘在一起了。
钟先生不忍心用力,找了温水,慢慢化开结痂的地方,然后再给他穿上新衣服。
眼看就快到中午了,钟先生还没给钟宝穿好寿衣,陈厚魁在门外着急但又不好意思去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