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厚魁想想,也只能这样了,不然真的像闺女说的,太亲近小猫,反而有可能害了孩子。
不见就不见吧,唉,终究是闺女命苦啊!
心里也越发地恨上了媒人王麻子,你说要是没有当初,王麻子伙同石家的骗婚,闺女是不是也不用遭这样的罪了。
谁不想在家有个安稳的生活,太太平平地,无病无灾地一家人和乐呀。
可这安稳,这和乐,离自己闺女陈秀秀可太远了。
跟第一嫁的丈夫石进祥,生了个傻子小猫不说,后头还遭遇了那么多不幸,闺女多不容易啊。
要么说最好别给人当媒人呢,这介绍好了还行,介绍的不好了,真是落一辈子埋怨呢。
何况过去有的那媒人,毫无道德观念,帮着对方隐瞒自己的实际情况。
就像王麻子,就隐瞒了石进祥是个傻子,还是个罗锅的事实,这就纯属于帮助对方骗婚,可不就缺了大德么。
每次想起来,陈厚魁就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咬死媒人王麻子。
他就跟陈秀秀说:“秀秀啊,你现在也是温家沟大当家的了,你恨不恨王麻子?以前王家弟兄多,咱家干不过他们,现在你手底下那么老多弟兄,要不要打他一顿,出出气!”
陈秀秀经历的事情多了,早就对前尘往事看得淡了,自己倒没想真的对付王麻子,不过,看老爹这样意难平,她想想,也行吧。
就跟陈厚魁说:“爹呀,你要是气不过,我就派几个人,帮你揍王麻子一顿。
不过呢,咱家以后还要继续在这村子里头住,咱也不做绝了,说要王麻子命啥的,咱就打他一顿,出个气得了。”
陈厚魁主要是替闺女觉得气得慌,你说好好个闺女,让王麻子跟石家骗婚,落到现在当了胡子的境地,谁不恨呢。
一听闺女也赞成,站起来,兴致勃勃地说:“行,咱们爷俩多带几个人,过去揍王麻子去!”
看老爹这样,跟个小孩子一样高兴,陈秀秀看了,也觉得高兴。
挽着陈厚魁的胳膊,又把他按在凳子上了:
“爹呀,咱打王麻子一顿很容易,可是别忘了,徐艾蒿现在嫁的人家,那可就是王麻子的老儿子,老烧肉啊。
老烧肉可是入赘的,是钟先生的上门女婿。
那人家钟先生跟王麻子就是亲家呀。
这咱们要是带着人,把王麻子给打了,那可就相当于跟老王家撕破脸了。
以后要是咱们家,再有个头疼脑热的,咋好意思再去找钟先生给治啊。
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