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埋怨无常两句:“你说说你,咋能这样呢?你都猜出来,于大龙可能不在镇里了,还不说提前告诉我一声。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接这攻打仓库的任务了。在后头慢悠悠地走,多好啊!”
无常白了他一眼:“我这不也刚猜出来么。早我也不知道啊。”
“昂——原来如此呀!”王老虎小脖一仰,嘎嘎一乐:“无常啊无常,是我老王把你看得太高了,你也不能未卜先知,哈哈哈。”
可算是感觉扬眉吐气一回,不那么憋屈了。
不然让无常把自己给衬托得,就好像是个傻子一样,王老虎都要憋屈死了。
无常可顾不上王老虎这些小心思,他在那里掂量着,该剪哪根线呢?剪错了,可就是一镇人的命啊。
要不然就不剪了,派人把守着,等天亮再处理吧,天亮了看得还能清楚点。
他直起腰就要撤回去,再让王老虎,安排几个可靠的胡子,把守着大门。
突然耳边就听见:“滴答滴答滴答——”
无常像木偶一样,机械地转过身,一把抢过王老虎手里的火把,拼命凑到门缝旁边,使劲往仓库里头瞅,在火把的的映照下,他看见了——计时器。
因为距离远,看不清楚计时器上头的数字。
可就因为看不清楚,他才更为心惊。
电光火石间,东北深秋的夜晚的凉意,都冲不散无常心里的怯意。
“定时炸弹”,四个字,在无常脑海里嗡嗡作响。
苦笑一下,这就不是,他想不想剪断的时候了,而是,现在要立刻马上剪断,一秒都耽搁不了。
因为看不见计时器,还有多少时间到点,所以——
无常的冷汗顺着脖子,黏腻腻地滑进后背。
他握紧匕首,冲着后头的胡子们大喊一声:“趴下!”
胡子们哪里受过这个训练啊,懒洋洋地还有人回头问:“啥玩意,谁呜嗷地喊啥呢?”
王老虎离无常最近,要么说王老虎这眼睛好使啊,一眼就看见无常眉尖上,还没有滑落的冷汗了。
瞬间就记起了自己,当年有一次,那时候自己还小得很,一大清早挎个土篮子出去,拿个粪叉子捡粪,